尚妩:“皇后知道你出宫吗?” “唔……皇后娘娘事情繁忙,我这等小事,也就不必打搅皇后了吧,嘿嘿……” “哦,仪妃知道你出宫吗?” “我我我……我本来想的是回头再跟她说……”尚妩面露难色,讨好地巴望着尚星辰。 尚星辰冷笑道:“那就没错了。宫里已经找过一遍,谁也不知道你去哪儿,皇兄已经找到我这里来了,给我下了死命令,叫我在宫外找你,就算把昌安城翻遍了也得把你带回去。” “这么严重啊……” 尚妩和宁璋面面相觑,她才出来两个时辰,宫里怎么已经闹成这样了?这下尚妩更加死皮赖脸地扑到尚星辰身上扭赖,求他帮自己圆场。 尚星辰虽然凶一点,但确实架不住小侄女撒娇耍赖,只好恨铁不成钢地问:“至少你得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了吧?” “知道!我……我应该跟皇后娘娘说一声再出宫的。” “还有呢?” “还有……还有……不该亲自来青雀巷,我毕竟是公主,这不是我该来的地方……” “还有呢?” “啊?还有吗?”尚妩摸摸脑袋,想不到还有什么。 尚星辰看了宁璋一眼。 尚妩立刻领会意思,赶紧道:“噢噢,宁璋也错了,她也应该知会一声的,她也错了!” 尚星辰简直要被她气笑,干脆翻了个白眼,一字一句说:“你自己胡闹也就算了,居然带着孟家的姑娘一起。你是不要名声了,就不考虑孟家小姐的名声吗?” 宁璋十分公允地点点头:“我的名声也不比公主好。” 尚妩很感激地冲宁璋一笑,觉得生死之交也不过如此了。 尚星辰简直语塞。他本想先把宁璋送回孟府,再把尚妩押送回宫处置,可是宁璋也不愿意回孟府,只说这几日本来也打算住在宫里,要跟尚妩一起回宫去。 因为有宁璋在,十王爷多少有些束手束脚,毕竟尚妩什么样人宫里都知道,回去状告一番挨打一顿给她记个教训,谁也不敢嚼公主的是非,可是毕竟孟家小姐无辜,若是老实交代,传出去许是坏了她的名声。 迫不得已,尚星辰只好跟尚妩一起串了个口供,就说尚妩偷偷溜去了十王府,因是去找的王妃,所以方才他不知道尚妩就在自己府上。 尚妩顿觉逃过一劫,一直不停地念叨着“十王叔最疼我了”,直念到尚星辰把她和宁璋送回了宜明宫,自己去给皇上复命。 这一劫虽然躲过去,但关起门来,仪妃还是把尚妩给打了一顿。她根本不问尚妩到底去哪了,好像料定了尚妩会编好瞎话回来,干脆直接打,能动手的绝不动口。 宁璋眼尖,能看出来仪妃已经掌握了打人的要领,用这种手法打下去,会让人内伤,很疼,但表面上不会烂——这得是从小到大打了多少次才能练出来的经验啊! 尚妩疼得鬼哭狼嚎,只敢喊疼,却不敢喊冤。两个嬷嬷给她左右按住,任凭她怎么喊都逃不脱这一顿打。等仪妃打完出了气,两个嬷嬷又小心给尚妩抬回了房里去。 有丫鬟主动要去给尚妩叫太医,被尚妩尖叫着喊住,死活不让他们叫,只说拿往日那些跌打损伤膏涂一涂就算了。尚妩实在害怕丢人丢到宜明宫外,连叫疼都闷着声,几乎是默默泪如雨下,委屈巴巴地看着宁璋。 宁璋颇觉感慨,对尚妩生出几分怜悯,便让那些丫鬟们都退下去,她从行囊中拿出一小盒当归所制的琥珀化瘀膏,亲自给尚妩涂在挨打的地方。尚妩一开始还有些质疑宁璋冷不丁拿出来的这玩意,但当宁璋轻轻涂上一层又给她按摩吸收之后,尚妩便觉疼痛立刻减轻,涂药之处还有些酥麻清凉的感觉,再看这药的消肿效果也极好,相比起来,之前那些跌打损伤的药膏简直让她白疼了那么多次! 这一来,尚妩越发觉得离不开宁璋,深觉她路子又野、武功又强,还有这些神气的小药,最主要是人美心善,能够与她共进退,真是没白拜一个师傅啊! 之前她虽然畏于宁璋的拳头不得不低头,但从此之后就是心悦诚服,甘心认下宁璋这个师傅了。 再说尚妩挨打之后,平日都要躺个五六天才能下床,仪妃也就替她在笃思馆那里告了假,让她先休息。其实她涂了琥珀化瘀膏之后,不过两日便觉浑身轻松,已经能够下床,但既然都告了假,索性继续躺着乐得个轻松。 倒是宁璋由于尚妩告假,自然也不用去笃思馆,就在宫中闲打发时间。 白天的时候,宁璋就和哼哼唧唧的尚妩两个人躲在房间里一起练武功,到了晚上,宁璋就会去三槐北所找卫澜,和他一起用晚膳。而三槐北所一向物资短缺,尚远养活自己都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