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仔细的。” “不知道正好,那我也不费心给你们分些什么了,免得你们糟蹋了东西,白搭了庄妃娘娘的恩典。” 兰、惠二香恨得牙根痒痒,却也没办法。她俩不是没跟宁璋告过状,结果发现宁璋也是个绣花枕头,也害怕孟老太太而不敢约束拾雾,便不指望找她撑腰了,只好先忍了这口气,等找机会再收拾拾雾。 此时将离、当归、宁璋三人便在屋内听着,将离和宁璋耳力都好,当归弱些,便靠在窗棱处侧耳仔细听。 待听完这一套口角,当归才笑着将窗户紧闭,轻声道:“等着吧,用不了太久,她们三个自己就能打起来。” 说罢,当归又将今日同鹿鹿的话一五一十复述。 她知道鹿鹿是能撬动之前兴州事件的关键人物,于是这些日子也故意同鹿鹿套近乎,果然,今日被她听到了一些不为人知的事。比如连鹿鹿说孟老夫人知道邵姨娘的一些事,而那些显然见不得光,因为她乍提起就赶快遮掩了过去;比如她虽然是容璋身边的丫鬟,可话里话外却对邵姨娘极大的不认可,若真是从来没打过交道,怎么会不尊重自个儿主子的生母? 总之今日鹿鹿的话是重要的,这至少给宁璋指明了一个方向,咫尺楼那些客观而不偏颇的话,也终将往一个明朗的方向慢慢涌动。 …… 这些日子孟家都被一个未公开说明的喜事笼罩着。 表面上看是王辰中了进士,大家为他开心。而实际上,这开心中还有着更暧昧的一层意思,那就是王辰和容璋的婚事,已经在大家的互相试探中成了一件心照不宣的事。孟家和王家的长辈们近来也几次来往,有意为两边再促成一门亲事。 考虑这层原因,王辰不便在孟府继续住着,便即搬回了王家大伯父那里。而王瑗因和容璋投机,又得老太太喜欢,所以被孟老太太再三留着继续住在孟家。 这王瑗人也机灵可爱,自从知道了哥哥的心思,便三天两头奔波于孟家和王家,名义上是思念亲友,实际上却自告奋勇成了容璋和王辰两人的信使,帮两人通一些交流诗书文章的信件。孟、王两家见只是书信往来,彼此守节,也就对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反正两人都要议亲了,也没必要多管这一下。 大家都很开心,唯独颜双仪不太开心。 早在殿试放榜那日,颜家就请黄金婆去王家说项,可惜当时人人都守着放榜的时候要去提亲,王家的门楣都快踏破了,颜家毕竟世代清流门第,多少有股子傲气在身上,不屑和其他人家相争。他们自矜身份,也对颜家的门第和颜丹阳的才貌极为自信,想着王家肯定也知道他们的意思,绝对不会和前面那些阿猫阿狗掺和上的。 结果料的也不算太错,王家确实没和前面那些阿猫阿狗掺和上,可是似乎……似乎事情有些不太对劲,怎么孟家都有一股好事将近的快活? 颜双仪才回过味儿来的时候,急着打发暮秋给她嫂子万棠传信,谁知暮秋先递过来了个文治侯府的帖子,说是为了庆祝卫泱总算科举完成,邀请亲朋好友去打马球。孟家人自然都在邀请之列,谁知王辰跟卫家兄弟两个也算认识,也被邀请了。 颜双仪赶紧改变策略,叫暮秋赶紧把帖子给颜家也送去,叮嘱万棠千万重视,实在不能坐以待毙了。 文治侯府的这个马球会实在是选到了好时候。先不说别人,光孟家的这几个,简直人人各怀心思,一大早便整装待发,浩浩荡荡的前往文治侯府别苑的马球场。 乐璋这些日子和十王妃的妹妹梁英玩的很好,她们还组建了一个马球队,专门研究了一套对战蓝凭月的攻略,随时准备着在马球会上力压蓝凭月博得头彩。今日正是大开杀戒的好日子,乐璋一早就让桔梗拿出准备好的嫩粉色马球服换上,里里外外都用上最适合打马球的装束,由于打扮的时间太久,差点没赶上大队伍,到孟家一行人临出发前,乐璋才慌慌张张地一溜小跑,抢着最后一口气赶上了宁璋的马车。 结果上了马车发现卫夫人也在车中,乐璋不禁立刻正襟危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