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所有的养分。 “她从前不说脏话的，后来才学会说这些下流难听的话。”余晓的眼眶通红，楚楚可依，完全沉浸在作为母亲的回忆里。 不仅说脏话，张白雪甚至还学会动粗，推倒关心情切的父母，甚至有一次用刀捅伤了张空。 姜云打断余晓，问：“你和张空在如何抚养女儿的问题上产生分歧。他认为应当将女儿送往精/神/病/院，但是你不愿意，而他早就不堪重负，想要杀害你和张白雪以获得解脱，是这样吗？” 在姜云直视下，余晓默认了她的推理，并轻叹口气，继续说道：“这时我十月怀胎的女儿，凭什么就被他这样糟践？他根本不算个男人。” 姜云明白余晓的心思，她想要把脏水都泼到自己丈夫身上，但她手臂上整齐的划痕根本是她亲自为之。 不过姜云还不想戳破这一切。 “那余白雪究竟是怎么来到你家的？” 陈实不愧是姜云的好搭档，迅速抛出真正直击要害的问题，这让余晓又犯了难。 既然余晓不想说，姜云就循循善诱，“是因为你们想要替换掉已经坏透的张白雪，对吗？” 眼瞅余晓开始装病，做出要晕厥过去的姿态，姜云停下询问，“你好好休息，我们改日再来拜访。”。 离开病房前，姜云回头看了一眼还在扶额装头痛的余晓，不仅冷嗤几声。她觉得这样的隐瞒根本毫无意义，真相终有大白的一天，只不过是时间问题。 “姜云，你怎么在这里？” 姜云有些震惊地回头，来人居然是彭磊。 彭磊前额的头发居然已经脱落得差不多，脸盘也圆润一圈，身体也厚重地堆起。 与最初相识的风华正茂截然不同，现在摆在姜云眼前的是一个中年男人。 她忽然把那些世界的时光串联在一起，感受到人类的老去、社会的进步以及永恒的时间流逝。 但是，按照虚拟世界的设定，彭磊现在不应该认识自己。 “怎么不认识我了？也是，当年那个玫瑰案一别都不知多少年了。” 玫瑰案？没错，正是第三虚拟世界的ori与赵辰光。 姜云对这个系统的bu有些懵，只好打着马虎眼，“哪里有？但是你怎么在这里？小牙怎么样？” “我来看看住院的老同事，结果没想到遇到你和小陈，蛮有缘的。你们是来办案的吧？”彭磊眼里的光彩在提到办案的那刻重新迸发出来，等着姜云肯定的答复。 “是有一个案子。不过彭磊，你没有留在刑侦大队真是个遗憾，不然咱们俩继续合作，肯定马到成功。” 彭磊眼里的光渐渐流去，黯淡地自我安慰，“没办法，为了孩子，但我也不后悔。” 姜云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立即找补，“没事，到哪里都是为人民服务。刑侦队伍随时等候你的回归。” “好！”彭磊中气十足地应下，连腰板都挺直不少，“那你们继续加油，我先行一步。” 这位已到中年，离开岗位许久的中年警察仍旧时刻预备着回到自己的青春，守护人民。 从医院离开后，姜云陷入沉默，倒是陈实先问出声，“小云，你觉得余晓说得是对的吗？” “半真半假，还要看吴轩的调查结果。” 赶回警局后，他们收到张白雪与余雪白的基因检测报告和指纹比对结果，震惊得哑口无言，有些无法置信。 “所以，你说张白雪和余雪白是同一个人？”姜云瘫靠在椅背上，啧啧称奇，倒是没有想到居然真的会有克隆技术。 警察林云解释道：“思云集团作为科技龙头企业，在前几年就已经在开展有关实验，只不过没有想到真的会有人报名。” 更没想到，可以克隆得到完全一模一样的人。 陈实给出致命推测，“或许正是因为那对夫妻想要留下克隆体，所以才亲手杀害自己的亲生女儿。” 虽说不是没有可能，但虎毒不食子的观念仍然羁绊着这样大胆的猜想。 因此，你想拥有一个完美的女儿，还是与自己有血缘关系并亲手抚育的女儿？ “你们不觉得我们忽略了谁吗？”姜云在这时给出一直藏在她心里的疑问。 “谁？” 吴轩的立即反问瞬间得到陈实的回答，“反正不是黄也。” 那个在葬礼上被余白雪一招毙命的张白雪的初中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