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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章(1 / 3)

姜秾秾将司弦音的伤口都洗干净了,那厢,李婶将郎中请了过来。

郎中给司弦音看了看伤口,说:“这位公子平日有习武的习惯,底子好,不用担心,我这里有个土方子,用香油调一调,敷上些时日,平时注意养着,别让伤口化了脓,很快能养好的。”

司弦音虽然这次受伤,导致功力只剩下了一成,这些年修炼出来的体魄还算强健,不怪郎中会这么说。

姜秾秾说:“大夫,你再看看他的眼睛。”

郎中撩起司弦音的眼皮,检查了一遍,回道:“公子这眼睛是中了毒,恕我见识少,解不了公子的毒,二位还是尽早寻其他名医,以免耽误救治的功夫。”

“多谢。”姜秾秾和李婶一起跟着大夫出门,姜秾秾还拿出一锭碎银子给大夫,当做酬金。

司弦音拿出扳指后,姜秾秾就知道他身上再搜刮不出什么油水,后面的花销,只能由自己出了。

姜秾秾回来时,司弦音晾着已敷了药的腿,坐在榻边,手里握着他的那把悯生剑。

双生子一个用刀,一个用剑,名字分别对应二者的性格。悯生象征着司弦音的天生仁慈,司雅意用的是双刀,常用的那把刀名为破军,象征着他的一身杀气。

“秾秾姑娘,可否替我将帕子打湿。”司弦音递出一方干净的绢帕。

姜秾秾从院子里的水缸里取了点水,打湿帕子,拧干递给司弦音。

司弦音抽出悯生剑,指尖摸了摸剑锋。

“小心割伤手。”姜秾秾提醒。

“这把剑伴我长大,我对它比任何人都熟悉,无碍。”司弦音展开帕子,温柔地擦拭着剑身,“铸剑师铸造悯生剑是为锄强扶弱,不是为杀人,我用它大开杀戒过,剑上留着血迹,它不喜欢。”

姜秾秾坐在桌畔,托着下巴,隔空望着烛光下的司弦音。少年白衣淡淡,圣洁如雪,和原书里一模一样,是个胸怀广阔的仁善之辈呢。

屋中只有一张床,一床被褥,没法子打地铺,时下正值春末夏初之际,昼夜温差大,白日暖融融的天气,到了夜里泛着些许寒凉,地板硬邦邦的,干巴巴的睡,又会着凉。

去和李婶母女挤一挤吧,显得没道理,两人假扮的是新婚燕尔的夫妻,这样一来就全露馅了。

姜秾秾思虑再三,说:“大公子,你我恐要将就一夜了。”

司弦音识趣地往里面挪了挪:“秾秾姑娘放心,我睡里边,你睡外边,若我夜里手脚不规矩,你也能及时逃出魔掌。”

“大公子说笑了,我选择救大公子,就是信大公子的为人。”

“哦,难道不是因为我把剑架在你的脖子上?”

姜秾秾:“……”

看不出来,司弦音还会揶揄人。

司弦音弯了弯唇角:“睡吧。”

姜秾秾吹灭桌上的灯烛,借着窗户照进来的一缕月光,摸索到司弦音身侧躺下,不好意思地说:“我的睡相可能会有点不老实,要是冒犯了你,你担待些。”

折腾大半宿,姜秾秾早就困了,几乎头一挨着枕头,也不管是不是身在陌生的环境,就闭眼跌入了梦乡。

这事不怪她,连着好些日子都在外头睡,整宿不敢怎么合眼,都是白日里抓紧补眠的,好不容易头顶有了瓦,身边还是司弦音这般君子,一下子就放松了警惕。

司弦音却毫无睡意。他靠坐在床头,思索着刺客背后的主谋,以及出现在刺杀现场的姜秾秾。

她真的只是路过吗?

姜秾秾突然翻了个身,抬起左腿,搭在了司弦音的身上。

司弦音:“……”

果真不老实。

翌日一早,司弦音刚醒来,就听见姜秾秾在耳边问:“我昨夜没有把你怎么样吧?”

实在是姜秾秾睁开眼,发现自己整个人盘在司弦音身上,给吓了一跳。

司弦音被她一条腿压住,笔直地躺着,双手垂在身侧,守着规矩,丝毫不越雷池一步。

姜秾秾那一瞬生出亵渎了神明的愧疚感。

多亏没有压到他的那条伤腿。

司弦音坐了起来,他睡觉不像姜秾秾那样喜欢翻来覆去,一夜过去,连发丝都没乱。

他不记得自己昨夜是怎么睡过去的,姜秾秾的睡姿,对他这种自小就家教严厉的世家公子来说,的确有些惊世骇俗,但她身上有一种莫名令人平静的气息,让他仿佛身在万物蓬勃生长的季节,被暖阳紧密地包裹着。

司弦音睁着无神的双目,摇了摇头。

接下来的三日,司弦音都躺在床上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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