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自己会很生气，至少是激动，伤心，或者想要冲上去打人。
可那一刻，顾暖觉得自己很平静，平静的吓人。
陆霆琛下意识站了起来，几乎是本能的推开秦洛。“洛洛，四年没见，有些东西变了就是变了，就像这碗清汤排骨我以前喜欢，可现在我更想吃糖醋的，你明白吗？”
……
空气安静了很久，秦洛的眼泪大颗大颗的砸在地上。
她明白了，就算没有顾暖，就算她一回国就和陆霆琛在一起，也不会有很好的结果。
因为陆霆琛从来都没有真正爱过她。
“就算你们说的都是真的，顾暖是带着目的接近我，可毕竟我们结婚了，还有了孩子。我需要理清楚，现在我是她的丈夫，需要负责。”陆霆琛握紧双手，没有那一瞬间他像现在这么清醒过。
他娶了顾暖，就要负责。
无论什么理由。
“霆琛你爱她吗？她只是替身而已，她才陪在你身边多久，明明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明明你更喜欢的人也应该是我。”秦洛有些不解，就算她没有做过这些错事，也不可以吗？
“抱歉。”陆霆琛淡淡说了一句，没有食欲的转身，身体僵了一下。
顾暖，就倚靠在卧室门口，安静的看着他们。
陆霆琛蹙了蹙眉，什么也没说，气压很低的上楼，嘭的一声关上房门不再出来。
“你赢了！顾暖你是不是很开心，你是在看我笑话对不对，在你面前，我永远都是个失败者！不管老天爷给我多少机会，我永远都是失败的那个！”秦洛有些激动，哭着喊了
一声。
“为什么，我到底哪里比你差，在M国，我喜欢凌沐阳，他眼里只有你。”秦洛哭着摔在地上，全身无力的颤抖。“回国以后你还要和我争霆琛，为什么？明明他是先喜欢我的！”
一直以来，秦洛都不甘心，不甘心陆霆琛选择了顾暖，还为了顾暖多次差点连命都丢了。
这个顾暖，到底哪里好！“你到底哪里比我好！”
“秦洛。”顾暖站直了身子，回头看了眼自己玩儿的很嗨的小栗子，笑着回头。“我没有嘲笑你的意思，但是你看看现在的你，看看以前被嫉妒心冲昏头脑只想着害人的你，从头到脚……都不如我。”
“什么……”秦洛愣了一下，从头到脚都不如她？这个女人到底哪里来的自信？
“在M国的时候，我们是同学，那时候我对你的印象还不是特别坏。可惜啊，你明知道凌沐阳有女朋友却还是费尽心思的接近他。你爱过任何人吗？并没有，你只是不甘心，只是想要证明你比其他女人要强，所以从别的女人手中抢走更优秀的男人是你的常态。”顾暖一步步走到秦洛面前。“我记得你的每一任恋爱史都是从别人手里抢的。”
“你胡说……”秦洛有些心虚。
“你根本不爱陆霆琛，也不爱凌沐阳，你只是觉得不甘心。凌沐阳那么优秀，你想从‘顾暖’手中把他抢走，以此来证明你自己。受挫回国后，你早就发现陆霆琛爱上了我，可你不甘心，你就是要比一比，这是你的虚荣心在作祟。”顾暖居高临下的看着坐在地上的秦
洛，眼神透着浓郁的鄙夷。
“以前，我只觉得一个人可以坏也可以自私，当然有虚荣心也是人的天性，可惜了，为了虚荣心你变得丑陋，恶心，而你自己毫无察觉。”
……
秦洛垂眸，笑了一声，是吗？“追求自己喜欢的东西有错吗？被你以胜利者的姿态来批判，还真是不爽呢，可你以为这样就结束了吗？谁能笑道最后还不一定的！”
秦洛沙哑着声音威胁，身体抖得越发离开。
顾暖蹲在秦洛身前，抬手捏着秦洛的下巴。“是啊，谁笑道最后还不一定了，可能不是我，但一定不会是你，秦洛。”
秦洛惊愕的看着顾暖的眼睛，此时此刻，她感觉顾暖的眸子深邃的让她害怕。
“你已经脏了，脏到再也没有机会笑道最后了。”顾暖扬了扬嘴角，手上的力道加重了些。“而造成今天这一切的原因，是因为你自己的愚蠢，你怨不得任何人。你可以继续和慕采薇他们联合，我倒要看看，最后那个人笑的时候，你在哪个角落里哭。”
身体抖成了筛子，秦洛瞪大眼睛看着顾暖。
怎么可能，这不可能是她认知里的顾暖……
她从没有见过顾暖这么可怕的样子。“所以你以前的软弱都是伪装！顾暖你又是什么好人，你别否认……为了得到你想要的东西，你没有不择手段过！”
“我当然不择手段，为了我想要的一切，为了我要保护的人，我的手段要比你恶劣的多。我为什么要否认呢？我为了得到这幅身体，我连自己都下得去手……当真以为当年你
们绑架‘顾暖’的时候我一无所知吗？这么多年了，你们还真是愚蠢的可怕。”
……
秦洛的呼吸有些不顺畅，看鬼一样的看着顾暖，慢慢蜷缩着身体后退。“你，你不是顾暖，你是谁……”
“你不会不知道吧？顾暖……有人格识别障碍。”顾暖嘴角的笑意越发深邃，擦了擦捏过秦洛下巴的手，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