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香?莫不是长公主身边那婢女?” 齐筠意味深长地反问道。 “是。” “好,不就是找两个人吗?明怀法师放心好了,本王会命人将她们尽快找到的。” “那我就等候三皇子的消息了。” 予明怀说完,便要拂袖离开。 但当他走到门口的时候,身后齐筠又情绪不明地道了一句:“明怀法师,本王要处置你们的皇帝皇后,你可有意见?” “他们的命,与我无关。” 说完,他便只留给众人一个冷漠的背影。 “可真是没有半点慈悲啊。” 齐筠冷笑了一声。 他又扫了一眼旁边木讷的苏音,恹声道:“带她下去。” 皮囊的确是很像,但熟悉苏音的人,皆不会认错。 那个女人的灵魂……太独特了。 “是,王爷。” 等到假苏音被带走了,齐筠的亲信忍不住出声问:“王爷,我们不是早已经有别的法子收服陵江国的人吗,为何还要将长公主祭天?” 怎么看都有种多此一举的感觉。 “是啊,本王也好奇,怎么有人想看着自己的替身替她祭天呢。” 齐筠语气复杂地轻喃道。 他的手指捏紧手里的信封。 他做的这个决定,不在他原来的计划之中。 一炷香之前,有人给他送来这封信。 信上,便是苏音叮嘱他做的事情。 “罢了,反正也不会闹出人命来。算是本王报答她的恩情了。”齐筠轻笑了一声。 想到苏音的模样,他心情都好了许多。 “王爷,您这是什么意思?”因为不知晓信上的内容,所以他的亲信们现在都满脸疑惑。 “你们不必理会,本王让你们做什么,你们听从吩咐便是了。" “是。” 齐筠一身轻松地起身。 他丝毫不知道,他余生,乃至临死前,都为一件事后悔。 那便是——答应苏音这个计划。 …… 几日后,苏音的生辰日。 予明怀坐在苏音的屋中。 他的僧袍褶皱不堪,下巴已经长出了胡茬,清冷的眸子中多了几分孤寂和茫然。 他的手指死死的攥着床榻上的被褥,好似这样可以感受到苏音的气息。 为何这么多日了,还是没有她的下落。 “小没良心的,你不是说喜欢我吗?为何还不来找我?” 一开口,他的声音嘶哑难听,神色狼狈。 小和尚开门,便是看到他们住持这般模样,一个个吓得不轻。 “法,法师,三皇子要在祭坛上设法,他让我们请您过去。” 闻言,予明怀的背脊狠狠一僵,眉心皱紧。 小没良心的,今日是你的生辰,为何你还不回来找我? 他缓缓起身,吐了一口浊气,然后疲惫地说:“把我的僧袍取来。” …… 祭坛就在寺庙中心。 在北齐侍卫的驱赶下,那些被关押起来的百姓给赶到这里。 虽然这几天,齐筠没有对他们动手,但每日只给他们一碗粥水吊着性命。 所以现在所有人都饿得头晕眼花,身体还在哆嗦,心想今日是不是要砍他们的脑袋了。 很快,苏翰等人也被押出来了。 此时的他们,哪里还有之前荣华尊贵的样子。 苏翰的龙袍被扒了,头发凌乱,脸上和身上都有说不清的伤口。 整个人佝偻着身子,眼神躲闪,像是贼一般。 苏乐菱和冯氏的衣服还好,起码还算干净,但她们脸色惨白,眼睛泛红,身体哆哆嗦嗦的,甚至需要人搀扶才算站稳。 苏烨白还算好一点,只是模样颓靡,他的承受能力,倒是比那几个人强了不少。 “王爷,你的主意真不错。将苏瀚和满屋子的老鼠关在一起,差点把他逼疯。” “又把苏乐菱三人关在刑房,看我们对叛徒动酷刑,还几日不允许他们睡觉。” “只怕他们现在已经崩溃了。” 随从笑着说道。 齐筠的脸上也闪过笑意。 这些主意,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