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被班主任选做英语课代表,他是体育委员。那之后,他总是称我为“英语课代表”,我对这个外号讨厌不起来,毕竟名副其实。那时候我和他关系算不上很好,只能说是普通朋友。 因为我这人从来不会主动出击,军训过后关系也就冷淡很多,他也只是偶然叫一叫我的外号,毕竟我们两个性格迥异,无法做到合拍,更何况我那时候那么自卑,他一个男孩子大大咧咧的,和我合不来。 虽然我很在意,为什么关系会忽明忽暗,但想了很久,没想出个所以然,最后被我丢在角落遗弃了。 我平时和同桌郑清走得比较近,毕竟是同桌,多少也有点感情,她和我性格还蛮像的,都是比较内向的人,但她比我好一点,在她占优势的领域,她总是像吹号角的士兵一样,永远冲在第一位。不像我,把自己的潜能藏得很严实,一点都不张扬。 因为班主任刚接手我们班,她对我们班每个同学的特长都不了解,选谁画板报她心里还没有底,只能翻看我们个人信息表来挑选人。 我坐在底下,既希望老师选我画板报,又不希望她选我。这就是我,总是会有这种矛盾的想法,无法说出缘由。 后来,每当我回想起初中时期的我,我都想把过去的每个我剪辑掉。 等到班主任翻完了,我盯着她的嘴巴,期待她接下来的回答,但很快就让我失望了。 “我翻了翻你们的个人信息表,竟然没有一个人在特长那栏写‘绘画’,我们班难道没有会画画的同学吗?” 听到班主任这么说,我第一反应是:我不是吗?我记得我当时填了绘画的啊。 我想了想,才拾起被我遗忘的记忆片段。我当时的确是写了绘画,但最后由于我对自己的不自信,又把绘画两个字完全涂黑了。 搞了半天,是我自己毁了一个可以大展身手的机会。 至于为什么别的同学也没写绘画,我猜他们一定是怕麻烦,谁放着清闲日子不过,给老师做苦力。 没有一个同学回答班主任的问题,她只好随便点一个班委问:“班长,你会画画吗?” “老师,我不会。”班长一口否决。 “刘念,作为我们班的宣传委员,你总会画画吧?”班主任好像在下赌注一样,管他输赢,只要有一点希望,她都不会放过。 “老师,我也不会……”刘念犹犹豫豫地说道。 刘念是被班主任逼着做宣传委员的,当时选班委的时候,没人愿意当宣传委员,她只好随便点一个同学做宣传委员,当时就刘念和她对视了一眼,然后刘念就被扣了“宣传委员”的名号,所谓的名不副实就是这样吧。 接下来班主任问了好几个班委,听到的答案如出一辙。就在她特别苦恼的时候,金泰亨举手了。 “金泰亨。” “你…会画画?”显然,班主任半信半疑。 记得军训第一次开班级集体班会的时候,轮到金泰亨上来自我介绍。当时他上来简单说了一句:“大家好,我叫金泰亨,原山镇本地人。” 然后他拿着粉笔在黑板上花了一副他的自画像,虽然只有很简单几笔,精髓都被他抓到了,足以称得上是灵魂画手,可仔细看那张自画像,却一点不个人脸。 还被底下的同学嘲笑了很久。就这样,他还敢踊跃举手。 他站了起来,淡定地说:“我不会。” 班主任说:“那你举手干嘛?如果你想尝试画一下黑板报也没问题,勇于尝试是好事。” 他说:“我不会,但有个人会。” 我回头看他,睁大眼睛,心想,他说的“有个人”该不会是我吧?我记得军训的时候,跟他和俞幸说过我会画画,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必须迎难而上了。 他看我一眼,又看向讲台。我转过头,低下头抠指甲,又开始了矛盾的挣扎,在选我与不选我中来回纠结。 班主任说:“谁会?”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该来的,总要面对的。 “陈舒望。”他念出我的名字。 看吧,我就说我躲不过。遇见金泰亨以后,所有新鲜的事物都很不凑巧的朝我涌过来,我知道,这些都是他的阴谋诡计。 “陈舒望?”班主任挑眉,把手盘在胸前,眼神扫过来,锁定我。 “陈舒望,你真的像金泰亨说的那样会画画吗?” 金泰亨念出我的名字后,我能感觉到大家的目光都被我吸引了,他们的目光像一把火,烘烤着我。一切来得太突然,我毫无防备,只能接受他们的审视。我要镇定,没什么可怕的,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