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挺硬气呀,我听说你最近搞了个相好的,还是个北方先遣兵团的,怎么?不想在家里呆着了,想去北方发展了?” 提到风川狭,白茗理智了很多,她努力收敛起脾气,恢复成不情不愿的服从状态,“请您吩咐,我尽量完成任务,不过只能保证我一个人活着回来,敢死小分队全军覆灭就不关我的事。” 白蒐思索了一会儿,忽发奇想:“我们那些退休的狙击手,能不能让他们发挥一些余热?” 白茗明白了他说的东西,微微睁大了眼睛,满脸都是“不会吧?真的是我理解的那样吗?”的表情。 白芽也难得发表了与家主相悖的发言,“这样未免……太、太不体面了吧?我们退休的成员都是已经全盲的老人,一些甚至关在灰盒子服刑,现在明摆着要他们拿命出来,为家族发挥最后一点价值,到时候一定是怨气冲天,我们怎么面对家族里的其他成员?” 白蒐只把眼光凝定在白茗身上,“你怎么说?你的那个小伙伴白荨,现在还逃亡在外,这次可以给他一个机会,如果他参与进来,还完成了任务,我就给他自由和赦免,你看怎么样?” 白芽不禁担心起来,她觉得白茗肯定会气得当场发作,就算不掀桌子,也要破口大骂。结果她却看见白茗沉静地犹豫了一下,竟然点点头,说:“好,我替他答应了。” 这个回答让白芽失神了很久,直到密会结束,她才慢吞吞跟着白茗出门,走在夜晚的庄园小道上。 本家生活的成员,都是比较老派传统的人,夜里没有什么热闹活动,四周一片沉寂,庞大的建筑群跟沉浸在水里一样,静谧中闪烁着点点灯火。 “你为什么要同意家主的提议?”白芽忽然站住脚,轻轻问走在前面的白茗。 白茗转过脸,幽静的暗夜将一层浓重的阴影投落在她半张脸上,幽微的灯火又勾勒出一条犀利轮廓。 “难道他会放弃吗?我们总是得解决这件事,为了救白蒂叔叔牺牲,我也无怨无悔。” “但是,用这么极端的办法……” 白茗把脸上的护目镜拉低了一点,露出后面白惨惨晶石一样眼珠子,“从另一个方面想想,白蒐要重新启用白荨,他就必须发武器,发装甲。发下来容易,事后再想收回,就难了。这支敢死小分队,只要能活着回来,就一定会形成一股不好收拾的势力。我就是想看看那个时候,白蒐那张脸上精彩的表情。” 看着她脸上锋利期待的表情,白芽彻底无语了,她嗫喏了半天,终于忍不住问:“你、你还是个姓白的人呢,你还记得吗?你和我还是同族的手足吗?” 白茗温和了一些,“你永远是我的手足,就算有一天大厦崩塌,白氏结束了,我也会保护你。” 白芽开始颤抖,“如果你真的把大厦拆了,把持续几个世纪的巨大家族给毁了,到时候倾泻下来的怒火会烧死你,谁来保护你呀?!” 她们不知道的是,密会结束后,几个部长和家主白蒐还留在座位上。年轻的小辈离开了,现在是属于上位者交流隐秘意见的时间。 白莘掀起嘴唇,露出冷硬的表情,“那个丫头越来越压不住了。以前她年龄小,随便吓一吓就老实了,现在翅膀硬了,爪牙都长出来,有点扎手了。” 白蒐沉默不语。 白芪倒是替她说了点好话,“有能耐的人都有点脾气,每一代后裔都是如此,也不奇怪。” “她可不只是有点脾气,她心里有恨,眼里都是逆反,你看不出来?我敢说,如果我们现在手里没有抓着武器库秘钥,她马上就造反,你信不信?” 白芪嘶了一声,“不、不会吧,我们毕竟看着她从小长大的,那样不是白眼狼吗?” 白蒐打断了他们之间的交流,“白茶管家怎么样了?” 不知道他为什么忽然提起这桩事,白芪回答:“恢复得差不多了,就是还站不起来,只能坐轮椅,要给她安排新的人工髋骨手术吗?” “看看再说吧,”白蒐沉静地看着自己的两个兄弟,“与其整天猜测那些未知的可能性,不如把关键因素掌握在自己手里。” 白茗夜晚生了一肚子气,第二天射击课跟泄愤一样,站在标靶前,一顿猛射,把远处的标靶当成白蒐的脸。 她满身戾气,空弹壳迸溅了满地,周围没有敢靠近的人。中午时来找她商量行动的金莱一看她的模样,就跟旁边的婓尔卓议论:“是谁惹着她了?” “除了总司令大人,就是她的家主大人,还能是谁?” 她抛开练习用的老式□□,也不听机器人报告的分数,走到婓尔卓面前,阴郁地说:“我要去一趟姜氏的研究所,我要见见白荨。” “现在?”婓尔卓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