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多少件?” “我不知道。”白蒐已经失去了耐性,挥了挥手,“你只要记住,将一切风声消除干净,我不在乎你用什么手段,也不在乎牵扯到多少人,总之,你全部处理干净就对了。” 克鲁克戴忙不迭应声,他退出门时望了斐尔卓一眼,他仿佛什么都没听到,埋头盯着自己的鼻尖。 “你是不是正在奇怪,为什么我不叫你去办这件事?” 斐尔卓终于抬起眼睛,“现在瑞亚使团和机甲赛的事更重要。” “两件事都很重要,不过,瑞亚族必须要你盯着。机甲部的原型机制作得怎么样了?” 斐尔卓摇摇头,“原型机进度很缓慢,恐怕无法在比赛之前完成。” 白蒐哼了一声,“是进度缓慢,还是根本没有新的原型机?” “现在十勋团的机型原本就是由几个家族掌握,大部分瑞亚族都很熟悉了。军部所说的新机型,不过就是由量产机变形得到的,是不可能拿来参赛的。” 白蒐好奇地问:“你告诉我,姜氏中真的没有可以马上投入使用的新机型吗?” “没有,”斐尔卓马上回答,“我认为现在最好的选择是成立一个团队,召集世界各地的流浪机械师,一起制造新机型。” “又要那些流浪机械师进入帝都?”白蒐皱起眉,满脸的不耐,“上次他们惹的事还不够吗?想别的办法。” “或者从各个家族召集学院派机械师,这是一次可以写进个人履历的机会,我相信报名参加的人很多。” “那行吧。”白蒐挥挥手,“我要你召集机械师时关注克鲁克戴,记住,聚居地的流言不许传入帝都。” 现在是一年中最寒冷的时刻,也是冰原地区最难熬的一个月,黑夜笼罩着一天中大部分时间,雪片没完没了地散落,将冻得硬邦邦的晶莹冰川覆盖起来。灰冷的天幕上,隐约闪烁过几点影像,军部的飞艇穿梭过云雾,在厚重的雾霭和尘埃当中飞行。 桑玛站在陈旧的遗迹上看见这一幕,他的眼睛已经有些昏花了,远望时非常吃力。 风川狭站在下方,他穿戴整齐,将先遣兵团的装甲穿戴得极其妥帖,“我们要出发了,这一段时间村庄只能指望您的看顾了。” 桑玛现在还搞不清楚他们究竟想要做什么,蕴含着薄怒,“你们又做了什么,把帝都的人招惹过来?” “我们正在修复错误。”风川狭平静简短地解释,“不用过于担心,很快就会解决了。” 白茗远没有他这么胸有成竹,一直默不作声地站在旁边。两个人各自跨上改装的魔轮,桑玛从拱起的雪坡上滑下来,追了几步,“不用担心村庄,你们自己要小心,毕竟帝都的人可不怎么友善。” “他曾经经历过什么排挤和对待,对帝都居民误解这么深?”白茗悄悄地问。 “他没说过,”风川狭领先半个车位,在雪层之上飞驰着,“桑玛来到这里将近十年了,从来没有提起过以前在帝都的生活,他平时话也少得很。” 两个人驾驶魔轮沿着冰锥的走廊向南疾行,大约半天,已经离开了冰原耳的范围,天光竟然明亮了一些,冷厉的风也熄灭了暴躁的呼啸,倾泄而下的豪雪逐渐减小,天地间清明安宁了很多。 融融的冰雪汇聚成几缕溪流,缓缓从凹陷地形经过,冻土上出现了几团奇形怪状的草甸植物。风川狭知道那些看起来毛绒绒的植物很危险,尽量将控制着魔轮行驶的方向,远离它们。 白茗刚刚将魔轮停下,一只简陋的氧气面罩就被丢进了她的怀里,她顺手接住,不明所以地看着风川狭。 他已经将自己那只面罩戴上了,闷声闷气地说:“戴上,这里不比冰原地区安全,污染的孢子会在空气里传播。” 白茗并不惧怕这里的环境,实际上以她的身体改造成果,可以北上一直抵达古生物区,都不会有生命危险。但她还是老实地将面罩扣在脸上,免得他再唠唠叨叨的。 军部的飞艇伫立在光秃秃一马平川的平原上,像一块突兀的圆滑巨石从天而降,铁灰色隆起在白苍苍的天光之下,湛亮得惊人。两个人刚刚出现在平原,就被一只迎面疾驰来的小队发现包围,最前方领头的是眼睛狭长,面部窄平的克鲁克戴,看见是个脸生的特遣队成员,白茗松了口气,更加肆无忌惮演了起来。 “下车,原地站好别动!” 几个特遣队的特务对他们丝毫不客气,白茗和风川狭被人按倒在冻硬的土层上,脸颊狠狠抵蹭着粗糙的土石。 克鲁克戴直接将他们双手背后捆束起来,用的道具是武器部特质的束缚手铐。白茗故意装得很惊诧,大喊大叫着:“你们干什么?我们是先遣兵团成员,我们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