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没问题了,就算是再流落到哪个禁区里,她也能够倚靠自己回来。所以你们现在看管犯人一样地对待她,实在没有必要。” “你又不负责任何有关她的安保环节,你和她也没有任何利益关联,怎么好像说的和她多么亲近似的。”斐尔卓也不耐烦地翻了个白眼。 白茗点点头,“说不定就是因为这样,我才看得明白。老兄,现在你才是亚当,你才是那个和她灵魂绑定的人,你现在不上,我们确实也干不了什么。” 斐尔卓望着那头,他的眼光触摸到诺里,就会不自觉软化下来。他暗暗地给自己打了打气,沉着地走过去,尽量放软态度,说:“诺里,最起码你应该信任我吧。你应该也能感觉到我的,我做的所有事,唯一目的就是要保护你的生命安全。” 对面那个金发天使,现在满眼冷厉,“可惜,生命和自由二择其一的话,你也会这么选。” 时间拨回三天之前,朱诺又一次来到这个秘密研究所,大门前看门的老大爷都认得他了。他又和往常一样,在门前和临时负责人黑卿磨叽了半天。 一看见他,黑卿就阴沉下脸,用看敌人的眼神对视过来,“你怎么又来了,看个空壳子这么上瘾吗?” 朱诺点点头,“我们是在生死边缘共患难的战友,你肯定是不懂得这种感情。” 黑卿冷笑连连,“生死共患难我是没看出来。我只见到只有少小姐一个人死了,你们不是都活得好好的?” 朱诺沉默了一下,“她醒了吗?” “没有,重造身体费了一些时间,挑选备选躯壳的时候……姜先生犹豫了几天。” 他说的很心虚,朱诺也同样表示出了忧虑,“不论你们选了什么样的外壳,她也不会满意的。你以为给她个漂亮的壳子,她就会高兴了吗?不如,帮她选择一具跟她相似的躯体。” 黑卿闹心起来,“但是备选的基因库里没有一个方案是有东区血统的。” 朱诺也不知道该做出什么反应,他随着黑卿进门,穿过光秃秃的前庭院落,进入大厅,就看见了陈列在中央的棺材形状玻璃容器。 朱诺霎时站住脚,手指指着面前的容器,“这是什么?” “她的遗骸,就是上一个身体。” 朱诺当时气笑了,“我当然看得出来,但是你们这种行为艺术我欣赏不来!你放在这里是准备等她醒来可以随时参观吗?” 黑卿觉得自己的耐心已经用罄,“那怎么办?原本应该在禁区时就地焚烧的,但是斐尔卓非得要携带回来。现在蛋白组织完全变异,毒株孢子四处散溢。你说怎么办?” 朱诺盯着他,冷笑出声来,“对于你们少小姐意外死亡这个事实,不知道你的懊悔是不是真的。但是我怎么觉得,你心里其实正在高兴呢?” “我们双方现在没有什么共同利益,来组成联合同盟了,你是不是应该注意一下距离,不要表现得很自来熟?” 朱诺又去看了看还在昏迷中的诺里……的躯体。他为那具洁白柔美的躯体惊诧了一下,在蓝色显影灯的照射下,肌体显得格外脆弱,真像一只濒死的天使。 “你们……是不是单纯选择了最美的外壳?” “就算是,关你什么事?”黑卿对他已经完全没有耐性,“看完了吗?看完了快走,我的事情多得很。” “光凭我与她相处这些天的了解,她一醒过来,肯定要大发雷霆。” “起码她还活着,就全要归功于我们的研究和数据库样品。” 朱诺从正厅出来,又经过大门口,回到自己的陆行船上。启程的呜鸣声绵长又清脆,他仰躺进一大堆的软垫里,让自己陷入进去。陆行船的外壳像是一只爬行动物,两边很多只脚,随着前进不断做出抬脚、牵伸、落脚的动作,中段即舱艇的部位轻微地颤动。一只长柄状的尾翼弯曲着挑起,末端雕刻着一段繁复的花纹。 朱诺一路上都在思考,伸长手脚躺在软垫堆里,直到科林管家将侧面舱艇室打开,天光射落进来,他才回过神。 兰斯蒂诺的庭院十分宽阔,道路两边种植着许多奇形怪状的植物,很多是外星勘探和开采活动中带回来的,防疫部几乎每年都会上门来磨叽,全副武装地要求兰斯蒂诺家族将这些“危险物品”处理掉。 到处都是忙着打理照顾植物的园丁,朱诺从路中间穿过,没顾得上打招呼的园丁和仆人,径直进入室内。住宅和内部修饰的颜色很鲜艳,几乎都是深蓝翠绿,充满了羽毛、纱帐、雕刻这类的装饰。 科林给浴室的大澡盆里放满了热水,朱诺戴着自己最喜欢的爱心图案浴帽躺进去,热水包围住他,一直蔓延到他的鼻孔底下。科林倒了一些茶色的粉末进去,很快,大量的泡沫漂浮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