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迈凯轮停在方家。 “上次真是感谢你,琪琪这丫头真是太放纵了,没麻烦你吧?” 他语气平淡:“琪琪还是个孩子。” 他难得回应方琪琪的话题,方奶奶惊喜了一下:“是啊,她还是个小孩子,不谙世事总单纯的以为世界上每个人都是好人。”方奶奶意有所指的试探:“这不,那晚喝醉了还嘴里念叨着她的表哥有多好多好。” 左泉沉默,方奶奶慈祥地手想放在他手背上,在他父母去世后,她以前就这样常抓起他的小手温暖的手掌落在他的手背上,一脸慈祥。 他不着痕迹的缩回手,方奶奶愣然,苍老手皮已皱的老人手僵在空中。 气氛顿时是无边的尴尬。 这时,一鸣上前一步,把手里捧着的长方形盒子递到方奶奶面前。 黑色长方形檀木盒子,方奶奶不同方琪琪,她是个身经百战的女强人,只是她现在身子骨老了而已,她的头脑一直都很清醒。 她看了眼一鸣手里的盒子,她收起片刻冷漠,朝左泉露出老人喜欢跟年轻人交谈的表情笑容:“泉儿,你来看看我就好了,何必这么破费。” 他缄默不语,冷峻的面容平淡之中带着一点严肃,一鸣打开了手里的长方形盒子,长长的盒子盖被打开,一副画被卷起来安静沉睡在木盒里。 方奶奶见到画心头犹如被当槌一击,左泉也不说话,他自始盯着自己腕上的粉色骚气的表。 “泉儿,所有人都知道我不喜欢画。” “人不能只看自己喜欢的,这样会局限你的视野。”这是醉知跟他说的,她说越讨厌越要去触碰。 方奶奶无话可说,她伸手,在触碰那卷画的时候犹豫万分。 这是一幅很简单的话,是一棵开的很美的木棉花树,枝繁花,朵茂,艳红的木棉花开到极致。 “琪琪是个单纯的孩子,奶奶深知我生在泥沼,我只是个错付的选择。” “这么说,你不愿意?” 方奶奶语气有点咄咄逼人:“我知道慕垣抢了你要合作的银行,既然生在泥沼那就要站的更高,明显跟我方家事业合并才能壮的更大,琪琪已经成为附送品你都不愿意?” 左泉看了看她手中的花,红火的木棉花开的绵大绵大的,他冷淡地问:“奶奶为什么这么恨这幅画?” “不,我不嫁!”少女向背对着她一向很敬重的父亲撕心裂喊。 “你必须跟那个穷鬼断绝一切关系!”父亲转过身来:“这是对你最好的人生。” 方奶奶怔愣,那一朵朵红大的花瓣似是热情似火。 年方十六的方奶奶还是个青春荳冠的少女,她对一名出身平凡的少年一见倾心。 少年虽出身贫穷却勇敢聪明,于是两人迅速坠入了爱河。 只是穷小子跟富家小姐注定有缘无分,转眼间她跟家里安排的人联姻结婚了。 “我要结婚了,父亲很满意,我也很满意。”她的声音平淡无奇。 他深深地凝视她,良久,他什么也没说转身走人,没有任何喜怒。 ** 她把少年赠与她的那副木棉画捐了出去,她虽然已经不怎么再去参与那些商业活动,外界的任何风声她都清楚,前段时间他费尽心思都拍卖不了的画,居然被左泉抢到了,没想到兜兜转转五十多年,这幅画还是落到她的手中。 方奶奶坐在摇摇椅上,轻轻晃动摇摆,精明的眼睛望着碧蓝的天空,思索万千。 “你干嘛?”醉知奇怪地拿起一本书念:“《如何当一位好妈妈》什么鬼?” “书名不是摆明告诉你了么?” 白芍正在忙碌学人家做饭炒菜,“呀,你脑子又进水了?”醉知扔掉书本,鄙视她。 “对了,你说送小朋友礼物送什么好?” “鬼知道。” 她一点都不会做菜的,生疏的动作醉知看来非常搞笑,她说:“左鹰准备过生日了,我警告你,要送礼物!” “……” “我才没那么多个闲工夫理他呢,我准备就要去上课了,忙的很呢。”醉知抓起桌面上的小吃玉子烧,馋嘴的吃了起来。 白芍拿着个锅铲出来,一副要揍她的样子:“去你的上课,必须过生日!” 醉知嘲笑:“你这节奏是要做黄脸婆的赶脚啊!” 白芍懒理醉知的调侃,她过来捏了一颗上面浇了白色沙发数些丝丝条条蔬菜的章子丸塞进嘴里。 如果说前两次对左鹰的到来不知所措,现在的白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