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差不多是时候,她就给左泉打了通电话。 左泉:“……” 电话通了,男人没吭声,醉知无声地笑,莫不是生气了? “在哪?”她问。 他抿了抿唇,在考虑不知要不要把这个地方告诉她。 “三百一万一次,三百一万两次……” 一道陌生的声音传来,她听见一些模糊的话。 “哎呀,不方便说话呀?那我……” “古貉芭蕉会的地下室。” ?地下室? 左泉起身,拿着电话出去接听电话。 “这样啊……”醉知想了想说:“嗯,那你先忙吧。” 他抿着唇,靠在少无人烟地地方,憋闷。 她拿着电话等了等,面对男人的沉默,她失去了耐心放弃等待。 “拜。” 她准备挂电话,男人委屈地声音轻轻传来:“知知。” “嗯?” “知知。” “干嘛?” 他闷闷地问:“你在做什么?” “我在跟你打电话呀。”她调侃的声音可以听得出她在笑。 “哦。” “咋了?” 她仿佛看到男人在惯性地摇头。 “你先去忙吧,回来再说。” “你为什么要挂我电话……” 委委屈屈的,她笑。 “我在美甲嘛,手不太方便动。” “哦。” 想了想,还是想把自己的目的说出:“嗯,你在地下室干嘛?” 左泉沉默半晌,轻问:“知知,知知……要来吗?” “方便嘛。” “我这就去接你!” 醉知没了回音。 她打电话给他就是这个目的,只是,听他的语气好像不太方便。 男人屏住呼吸,努力克制自己的冲动,静静等待她,可是等了好会儿都没听到她的回应:“知知?” 她打哈着说:“别了,你在工作呢,我一个毫不相关的人……” “知知不是毫不相关!”他微怒,打断她的话。 她微愣,可能因为有点激动,他坚定的声音有点大:“知知一直都是我最重要的人!” “左少主……” 寂寞无声的通话着,就像深秋里的知禅,因顾虑着心中的彼此而选择缄舌默言。 他一手拿着手机贴耳边,一手揪着自己的心,他有太多隐藏在内心深处的话,他没办法吐露。 她手拿电话,老板娘给她做脚美甲。 不知过了多会,最终,还是她先开的口:“好啦,如果左少主觉得方便的话,那我做完美甲就过去。” “我去接你!”他沉寂的眼睛亮起。 “不用了啦,我不是有专属司机嘛。” 他学她之前的话:“那我等你!我等你,知知!” “嗯!” 白芍做了跳色的美甲,她手脚就都做了个单色的,她不喜欢太复杂的。 “白姐妹,等下我们做完美甲就回去吧。” “懂。” 做完美甲她先让五虎送白芍回公寓,再打转方向往左泉所说的地址走。 等待是一种煎熬,他从不觉得原来时间可以过的这么漫长。 他冷着脸去开门,一鸣拦住了他:“少主,您要去哪?” 他冷峻的面容无表情,一鸣尊重地说:“少主,恕属下直言,您不该让醉小姐过来。” 他眯了眯眼,锐利的黑眸像枪口,只要他稍微一眨眼,冰冷的子弹就从他墨黑的瞳孔里并发而出。 ** 一鸣毕恭毕敬地说:“这里都是什么人,我相信少主比我更清楚。” 空中飘浮着细微的尘埃,乌云般的沉闷气氛笼罩着一鸣紧张的敲鼓的心,尽管被责怪他还是要说出来,他跟了少主很多年了,臣子永远都要遵从主人,只有主人好臣子才能好。 冰从他身上散出,逐渐凝聚成一个点,一鸣来不及深呼吸,世界瞬间结了冰,连同呼吸凉了一层尖锐的寒气。 “少主……”一鸣哑了嗓子低头退了一步:“是属下冒犯了!” 他薄唇始终抿着一条直线,墨黑的眼底嗺着寒霜,讳莫如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