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知道着了什么道,你的意中人真惨。” 容容月屁股刚落在板凳上,就听见司南弋说:“喊外面的小厮进来给我换衣服。” 这可是表现的好机会,容容月怎么会放过? “三少爷,我帮你换吧,我家丫鬟少,很多事情都是我自己做,这些小事我来就好了。” 容容月取下衣服,作势要脱司南弋的衣服。 可司南弋不领情,反倒羞辱容容月:“你真不害臊。” 容容月忍着打他的冲动,将衣服扔在他的头上,唤来外面的小厮给他换衣服。 容容月可不想留在房里看着他生闷气,溜到院子里晒太阳。 院里有棵巨大的杨槐树,现下正是结槐花的时节,一串串槐花从天下垂下来,犹如白色的瀑布般。容容月记得,幼时院子里也有棵槐树,没有这么粗壮,是父亲下朝时从街边买回来的,那时还只是棵半大的幼苗,在院子里养了两年,树干长得和手臂一样大。但后来不知道被谁一夜之间连根拔起,若是那颗槐树还在的话,想必也长到这般粗了。 槐花的花心最为香甜,容容月嘴馋,每到这个季节总会缠着娘亲给她买槐花。 容容月按耐不住,挽起袖子,攀上树。下人见了,围在树下:“容小姐,你下来吧,树太高了,小心摔着。” 容容月自小跟着闻言招、汤甚肆在街市里野,爬一颗树算不得什么,越爬越高,摘下枝尖的槐花,剥开花瓣,吃着花心。 容容月见下人围在下面,摘下几串槐花扔下去:“你们接着啊。” 槐花坠下去,落在下人的怀里。 下面传来下人的惊呼:“容小姐,我们接住了。” 容容月摘得更起劲了,一串一串的槐花往下扔去。 每年三少爷回来,整个弋院都是死气沉沉的,今年和往年大不相同,增添了不少生气,下人也乐得高兴。 司南弋听见外面的吵闹:“她在做什么?” 伺候司南弋更衣的小厮心思早就跑到外面去了,时不时往外面张望:“容小姐爬上槐树,摘了一些槐花扔给下人。” 司南弋从未见过这般的大家闺秀,道:“真是野蛮。” 小厮见司南弋不高兴,收起了笑容,打开金匣子:“三少爷,你的金牙。” 司南弋年少时与人打架,被打掉了两颗牙齿,后来牙齿再也不长了,左丞就让金匠烧了两颗金牙给他。 看着匣子里的金牙,司南弋总会忆起往事。 每每想起往事,司南弋眼里透着寒光,让人发抖。 “容小姐。”外面传来一阵惊呼,打乱司南弋的思绪。 容容月踩空了,身体往下面坠去,身下传来下人的惊呼。身体快速往下坠,容容月以为自己会被摔死。不知道从何处冲来一个白色身影,飞到半空中,接住了她。 容容月看着眼前的人,吓得心脏扑通狂跳:“怎么会是司南意?” 他弟弟已经够吓人了,怎么还遇上他?容容月,你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 “容小姐,你没事吧。”司南意正要去看司南弋,遇见容容月坠树,飞身一跃,救了她。 他的声音真好听,可惜越是好看的东西越有毒,容容月不敢沉迷其中,一把推开司南意,站直了身体:“多谢南意公子相救。” 司南意被她逗笑了,伸手扶去容容月头上挂着的槐花:“你要吃槐花让下人摘给你就是,无需攀树。” 容容月顿时红了脸,呆呆的站在原地,望着司南意。 他可真温柔,比起屋里那位可真是天壤之别。 “大哥可真是好兴致,来我院里和我的未来夫人调情。”不远处响起司南弋的嘲讽声,打断容容月的思绪。 司南弋话里带针,容容月可受不了这种阴阳怪气之人:“看来三少爷伤得不够重啊,居然可以下床了。” 下人推着司南弋来到院子里,司南弋说:“大哥,将我重伤之人就在这里,大哥还不抓住她。” 司南意一脸茫然:“三弟你是在屋子里把脑子闷坏了?容小姐纤纤弱女子,怎会将你重伤。” 方才容容月还在担心司南意真的会抓他去牢里,司南意一番话让她放松了顾虑,心中对他增添了不少好感。 “容小姐眼睛都要长到大哥身上了,不如我请旨让你嫁给大哥?”司南弋调侃道。 “三弟果真是脑子糊涂了,我推你到湖畔旁吹吹风,清醒清醒。”司南意抓起扶手推着轮椅出了院子。 容容月不想跟着去,留在院子里,同下人打捞槐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