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话音落地,一小簇火光便在商瓷指尖点燃,她转身将他交给陈臣的时候,陈臣这才发现火光下还有一小截黄符,支撑着跃动的火光。 不过也就是这一点点火光,也足以让陈臣看清面前的情况。 他们身后不远处的墙,墙上陈旧的物件,还有头顶破旧的横梁。 屋内电灯的开关就在门的不远处,陈臣刚伸出手,按在开关上时,一只带毛的爪子突然就从旁边伸出来,按在了他的手背上。 陈臣心中一慌,手也不听使唤,三人只听啪嗒一声,头顶天光大亮。 随着灯光盛起,周围的一切景象也随之浮现在他们面前。 这个屋便是旧时中式的厅堂,只是区别与传统厅堂的是,原先摆放家具的地方,如今是整整齐齐地摆着七口棺材。 除了第七个棺材外,前面六个都陈列着腐烂的尸体。 陈臣好奇地看了眼后,转身夺门而出,扶着门框拼命地弯着腰,一股一股的酸水从他的胃中翻腾出来。 商瓷看了眼后,便事不关己的收回了目光。 倒是凤子宴说了句:“我去看看。” 商瓷随意应了声,便走到几副棺材边上,伸着脑袋去看。 虽然躺在上好棺椁里的尸体已经腐烂的不成人样,还有不少的蛆在他们腐烂的血肉中蠕动,可商瓷就好像看不见似的,完全没有半点的害怕或者恶心。 安慰好陈臣的凤子宴进来:“你不怕?” “没什么怕的。”商瓷背着手,转到空空如也的第七副棺材前,“就是有些恶心。” “说起来,如果孟婷没有从这里逃出来,这个棺材就是给她准备的吧。” 凤子宴打开手机,当死者的照片,一一进行比对后,才神色凝重的点头:“对,可是这些人的尸体应该都由自己的家人收敛送去火葬场火化,为什么还会出现在这里?” “谁知道。”商瓷并不在意,“大概是尸体会跑吧。” 凤子宴紧张地围着棺材又转了几圈才道:“你有没有觉得这里很像……” “棺材。”商瓷小小地打了个呵欠,“从这幢房屋建成之初,这里的布局就是按照坟墓的布局来的,外面是坟墓,里面当然是棺材。” “不过还是简陋了些。” 凤子宴疑惑地看她。 商瓷伸脚踩了踩底下的青石板:“七这个数字,在玄门里代表什么不用我多言吧,七副棺材,七具尸体,不是镇压就是……” “这个我知道!” 陈臣赶紧叫道,“陪葬!” “陪葬也是有讲究的,并不是陪葬的人越多越多,毕竟这些人要不然是去做鬼侍,要不然就是成为养料,你猜他们是哪一种?”商瓷好奇地歪着脑袋看着凤子宴。 屋内的白光此时显得有些昏暗,可落在她脸上,却好似为她明艳的小脸蒙上一层神秘的面纱,显得亦正亦邪。 凤子宴避开商瓷直白的目光,转而答道:“我不知道。” 商瓷知道疯子研究是在躲着自己,她也不气馁,背着手就像个大爷似的在屋内晃荡,也不说话。 这种感觉让凤子宴十分不舒服,就好像自己是被人时刻无视着。 “商瓷。”凤子宴艰难地喊出她的名字,明明是无比简单的两个字,却让凤子宴觉得十分涩口,“你别忘了部长让你来是为了什么。” “正是因为我知道,而你们不知道。”商瓷逛完之后,便直接倚在第七副棺材上歇息,她这种散漫的态度,让凤子宴十分不喜,当然她说出的话,他更是不喜,“要不然,为什么我姐要让我过来。” “凤小道长,你听过一句话吗?” “什么?”凤子宴虽然知道不会是什么好话,却还是下意识地问道。 “玉不琢不成器。”商瓷回头,勾着嘴角轻轻一笑。 凤子宴听完后,眉头微拧,随后才若有所思的看向地面:“你的意思是,在下面?” “我知道商璇为什么看重你了。”商瓷歪着脑袋一笑,随后说道,“走吗?” “却之不恭。” “成语可不是这样用的。”商瓷伸手在棺椁上轻轻拍了下。 沉闷的响声回荡在寂静的屋内,随后凤子宴就听见屋内传来“咔嚓”一声,整座房子好像有什么在摇晃。 “你刚才干了什么?”惊惧之下,凤子宴看向商瓷。 商瓷笑着点点脚尖:“你刚才不是还说,却之不恭吗?” “还真是男人心,海底针,刚说的话,转头就不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