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颠倒黑白,却没料到她是如此心黑手毒。” 柳雁说话间,拳头紧握,“当娘娘发现下毒的事时,身体状况已经是无力回天了,在最后的日子里,她也想过要去陛的那件事情她都能找到替死鬼,那么同理,给娘娘下毒这事她也有办法推得一干二净,莺儿或许就是她的替死鬼。” “皇后叔父的那件事情,母妃和外祖父不是已经做出退让了吗?皇后为何还要将母妃置于死地?” “因为那件事情之后,娘娘没能沉住气,与皇后发生了几次口角,殿下您别看娘娘平日里总叫您要冷静,她自己气急了的时候也是很难忍下来的,皇后心眼小,一旦记恨,便容不下娘娘了。” 柳雁长叹了一口气,而后拍了拍他的肩膀,“娘娘不希望您卷入纷争,她说,皇后针对的就只有她,只要她不在了,皇后心里的气也就消了,至于殿下您只要乖乖的不惹事,皇后不会将您放在眼里,也就不屑于动手了。所以请殿下记住,就算再恨她,平日里见着她也得恭恭敬敬,因为目前你除了忍,没有别的选择。” 他听着这些话,几乎要把自己的嘴唇咬破了。 原来,母妃一直都知道皇后在害她,却不敢说出口,还得顺着皇后的心思,直到死都没能把真相透露出去,只为了消皇后的气,让他不受牵连。 旁人或许会说母妃是个懦弱的人,不敢反抗,可他心里很清楚,母妃并不是懦弱,只是她怕一旦她冒险,就会连累了他。 正如柳雁所言,皇后的叔父那么大的罪名都能被皇后轻而易举地解决,还找了个替死鬼,那么以母妃在父皇心中的地位,一旦东窗事发,皇后极力否认,仅凭莺儿手上的那碗药,或许无法成为扳倒皇后的证据。 或者说,莺儿未必就会把真相说出来呢?皇后当初给自家叔叔找的替死鬼是主动认罪画押的,因为人总是有弱点的,父母妻儿都能成为弱点,一旦家人的性命受到威胁,牺牲自己一个换取全家人的安危,或许会是许多人的选择。 无论莺儿是否有苦衷,他都要设法杀了这个胆敢背叛母妃的人。 而他没有想到的是,还不等他向莺儿动手,他便从其他下人口中得知了莺儿的死讯。 据说,莺儿夜里偷喝了御膳房里的好酒,也许是在回屋的路上没看清路,竟不慎跌落到莲花池里溺亡了,等被发现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 “殿下,莺儿的死,恐怕是……” “你不用说我也知道,一定是皇后动的手了,过河拆桥,卸磨杀驴,不就是她很擅长用的手段吗?” 他冷笑道,“莺儿毕竟曾经是伺候母妃的人,又不是皇后自己的心腹,皇后用她的时候恐怕就没有想过能让她活下来,如今母妃走了,莺儿这个棋子自然成了弃子。” “殿下说得是。现在殿下该明白了吧,皇后做事如此滴水不漏,您想要找她寻仇,无疑是难于登天。” “是很难,但我可以等,等我离开这皇宫,不在她的眼皮子底下,我就可以做我想做的事情了。” “殿下如今在宫里没有依靠,可以挑个有实力且心眼好的皇兄护着你,太子除外。” “我知道,你是想说五哥吧?他对我的确算是最好的,或许是可怜我没了生母,总带一些吃的玩的给我。” “您的确可以与五殿下交好,他应该会愿意照料你,不过殿下你记住了,在皇家,兄弟之间的情分总归是比不过利益,您对五殿下也得多多提防,不必太信任他,他的母妃可不是什么善茬,五殿下将来会变成什么样的性子,可不好说。” “这个无需你提醒,我心里有数。” 关系再好的人,将来都有可能因为某种原因而背叛。 就好比母妃对莺儿不薄,莺儿不还是当了叛徒。 没有什么人能够让他毫无保留地去相信。 思绪回笼,萧元良发觉自己的衣袖都被雨水打湿了,便收回了手,关紧了窗户。 曾经的皇后娘娘,如今的太后娘娘,也不知这些年来,午夜梦回的时候,可曾看到那些死在她手上的冤魂找她索命。 …… “婉妃去世后三年,许大人郁郁而终,属下找到了当初跟随许大人的老管家,那老管家说,许大人那几年的确是苍老了许多,生了病也不肯吃药,是他自己没有求生意志,否则应当还能多活些年头的。” 宁王府大堂内,墨竹朝萧云昭和温玉礼汇报着近日打探到的情况。 “至于太后的那位叔父,是七年前过世的,林家人对外宣称他是突发恶疾,但实际情况并非如此,或许是因为他死得太没尊严,林家人不敢对外声张。” “死得太没尊严?”温玉礼面带好奇之色,“怎么个没尊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