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到离她最近的一人脚边,而后麻利地把绳子扎在了那人的裤管上,用力收紧—— 那人被温玉礼这么一偷袭,有些猝不及防,下意识要蹬腿,却险些抽了筋。 而温玉礼丝毫不敢放松,反而双手使劲,将绳索勒得更紧。 被她勒着的海寇吃痛,在水底下挣扎了开。 温玉礼十分满意这样的效果,她晓得这个人应该憋不了多久,便不再管他,她手中的绳子还很长,她继续牵着绳子游到了另一个人的脚底下。 正悄悄绕过那人的裤管,却被那人察觉,那人瞪大了眼看她,俯身要来袭击她,她牵着绳子敏捷地从那人腋下绕过,将他的裤管与手臂缠在了一起。 她没有片刻的停留,迅速游到了船尾,正准备偷袭船尾那名海寇,那海寇一个转头就看见了她,惊讶了一瞬,随即毫不迟疑,拿着手中的锤子就要去砸她的脑门。 温玉礼在水下一个轻盈地晃动避了开,让那人打了个空,挥动双手游到他身后,趁其转身之际,她迅速将头凑到了他的耳际,一口狠狠咬上了他的耳朵! 对方痛极,本能地张开了口想要痛呼,却猛然发现此刻身处水底,他一张口顿时就呛了水。 温玉礼憋气憋得也累,紧紧地咬着对方的耳朵,牙关不敢留缝隙,避免有河水灌进来。 她的口中只有少量的水,被她咬着的人却是呛了不少的水,她趁此机会,夺了对方手里的锥子,猛地扎进对方的腹部! 那人失去了还击的能力,她不再恋战,便迅速游到水面上,一个仰头窜出水面,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 呼—— 这一刻,总算能稍稍放松了。 “王妃!”船只上,墨竹在喊着她的名字,“你可还好?” “还好。”温玉礼抹了抹脸上的水,“我没事。” 而这会儿,海寇所在的船只已经靠近了。 “弟兄们,咱们今天可是要打朝廷派来的人,大家可要提起精神,把他们打得落花流水,让他们见识一下,谁才是这天运河上的霸主!” 在海寇头子狂豹的怒号下,海寇们在船头站成了一排,他们挥舞着手中的飞爪,训练有素地整齐抛出,扣上了墨竹所在的船只护栏! 两艘船只的距离渐渐拉近。 “真是猖狂,说大话也不怕咬了舌头。”船头站着的墨竹面色一沉,转过身朝众人喊道,“准备迎战。” “头儿!我们的船也破了,船底下有他们的人!” 海寇船上忽然传来的坏消息使得狂豹的脸色一沉,“朝廷的人也玩起这套把戏来了?还不赶紧跳进水里去看看!” 狂豹一声令下,立即有好几个人跳入水中,去船底查探。 眼见着海寇船也出现了问题,墨竹喜出望外,“一定是殿下损坏了他们的船。” 同一时,后边的船只也传来了好消息。 “没有再出现新的窟窿,船底似乎没人了!大家加把劲,赶紧把积水捞出去!” 在众人的迅速打捞下,船内积水愈来愈少,船只处于稳定行驶状态。 “这是怎么回事?”海寇船上,狂豹脸色铁青,“他们那艘船底下的人干什么去了?怎么不继续凿了?” 他的话音才落下,就听得前头不远处响起一道破水声,有一道白色的纤细身影从水中窜了起来,那抹人影的速度十分轻快,几个眨眼便落在了对面船头。 而等她站定的那一瞬间,海寇船上的众人都瞪直了眼,眼珠子好似要脱眶而出。 那女子身穿一件简单利落的男款袍子,可由于浑身湿透,衣袍紧贴在身上,玲珑有致的身形自然是掩藏不住了。 再看其容貌,几乎没有任何妆点,清丽中透着冷艳,由于才从水里出来,她一头漆黑如墨的长发披在肩后,还在淌着水滴,有两缕发丝落在洁白的锁骨处,俏皮地打了个弯。 “好一朵出水芙蓉。”狂豹的目光紧紧地盯在温玉礼身上,语气里带着些许轻佻,“且还是一朵冷艳的芙蓉,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有花堪折直须折,弟兄们且看看老子一会儿怎么把她折下来。” “头儿,您如今说话也有几分文人墨客的调调了。”一旁的海寇笑道,“没想到呢,朝廷派来的人里面会有这么一个模样好看又能打的小娘子。” “老子先看上的,你们都不许跟老子争,一会儿打起来的时候,对那小娘子下手轻些,最好是能把她活捉了。” “是是是,头儿看上的,我们自然不敢争……咦,她手上那条绳子是干什么用的?” 两人这才注意到,温玉礼的双手拉着一条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