皙,一头如缎的乌发上没有厚重的首饰,而是梳成了一个简单而不失俏皮的马尾,眉眼之间,七分英气,三分冷然。 正是他的敌人温玉礼的模样。 “话说我和这位宁王妃暗中较劲也有一段时间了,还真就没机会好好看看她的模样。” 苗凌枫将眼前的‘温玉礼’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而后给出了评价,“模样还算不错。” “就只是不错吗?”千面郎接过话,“我倒觉得这个宁王妃长相甚是好看,她那双眼睛好看,黝黑明亮,又透着一点儿冷淡,有个词怎么说来着?眉目如画,对,眉目如画,这女子的相貌是上上等。” 他正是因为记性好,才能做得来易容这门手艺。 每个目标人物的三庭五眼,五官特点,他都要记得一清二楚才行。 在他看来,温玉礼的模样算是很合他心意了。 可苗凌枫却只是轻嗤了一声,“不过就是一副好看的皮囊罢了,没什么了不得的,好了,咱们该出发了,把脸遮上,走吧。” 这一夜的风,有些大。 祁王府外,两棵大树被夜风抖得叶子哗哗作响,树影婆娑,显出了几分阴森。 “今夜这是怎么了?怎么忽然刮大风了。” “天有不测风云嘛,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什么人!” 守卫正说着话,蓦然看见有三道人影凑进了王府外头,当即把手放在了腰间的佩剑上,做出蓄势待发的模样。 若针对寻常陌生人,他们不会如此戒备,可此时对面那三人头顶上都带着轻纱斗笠,看上去还真不像是什么善茬。 “王府门外,遮遮掩掩的干什么!” “把头上的斗笠摘下来,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 面对守卫的怒吼,苗凌枫只淡淡一笑,并不揭开自己头上的斗笠,而是抬起了手,揭下了身旁白衣女子头上的斗笠。 而他这一动作,便让对面的两人看清了那白衣女子的容貌,霎时瞪大了眼—— 眼前这女子,可不就是前任祁王妃,现如今的宁王妃,温玉礼。 而更让他们惊讶的不是眼前这女子的身份,而是她嘴里塞着一团布,眉眼间布满了无奈,看这架势,分明就是被歹人挟持了。 “宁王妃……” 守卫们从争论中回过神来,立即朝着苗凌枫怒目而视—— “你究竟是什么人?想干什么!” “你可知你手上挟持的女子是谁?识相点的赶紧放人!挟持王妃可是重罪!” 苗凌枫闻言,一手按住了白衣女子的肩膀,另一手抬起时,俨然握着一把匕首,他将那刀锋直逼白衣女子的脖颈。 “我当然知道我挟持的人是谁了,我此行的目的是要与祁王殿下谈判,你们立即叫他过来见我。” 他慢条斯理地说着,而后挟持着‘温玉礼’朝着王府内步步逼近。 守卫们只能被逼得节节后退,眉头几乎要拧成了麻花。 “别再靠近!” “你这歹人!是想对王爷不利?” “我与祁王殿下无缘无仇,自然是不会对他不利。”苗凌枫道,“我只是想用宁王妃交换一个人罢了,你们可不配跟我谈条件,快些把你们王爷叫来,若是不听我的,可就别怪我让宁王妃身上出点血了。” 说话间,他手中的刀锋已经划开了温玉礼颈部的肌肤,霎时便有鲜血溢了出来。 守卫们瞪大了眼。 “你住手!” 他们此刻也是左右为难。 这宁王妃已经是宁王妃了,也不是他们祁王妃了,按理说这女子就算是被刺客给刺杀在他们这府里,也不能算在他家王爷头上。 可他们心里很清楚,自家王爷还是对这位前任王妃念念不忘的,因着她还与淑太妃吵过好几回,说什么都不肯再娶新王妃。 尤其宁王大婚当天,他们家王爷还把自己喝得烂醉如泥,那伤心欲绝的模样换做是谁看了都于心不忍,若是他们此刻无视了宁王妃的安危,任凭刺客对她进行伤害,恐怕王爷知道了之后不会放过他们。 “我可以对天起誓,我不会借宁王妃来伤害祁王殿下。” 苗凌枫叹息一声,“我不妨告诉你们,我是为了温侧妃来的,温侧妃对你们王爷来说,已经是个可有可无的人了,只要他愿意把温侧妃交给我,我便不伤宁王妃的性命,我耐心有限,你们若是再不去通报,可就别怪我下手无情了。” 说话间,他手中的刀又朝着温玉礼那细腻的脖颈逼近了一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