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我一句话都没说,你哪只眼睛看出来我心神不宁的?” “有些事情不需要看,只需要听便足够了。” 萧云昭提起桌子中央的茶壶,倒上了两杯茶,“你呼吸不平,则代表你心中七上八下,是不是因为杨景赫去的时间太长,让你觉得紧张了?你不如坐下来喝一杯,反正你急或者不急,都改变不了结果。” “萧云昭,你知道自己什么地方最惹人讨厌吗?” 逸王忽然便是快步走到了桌前,呵斥道,“就是你这一副目中无人、自以为最聪明的模样。” “那还不是因为皇兄你没有任何地方值得我高看一眼。” 萧云昭不紧不慢道:“我所得到的一切,是因为我从小不曾懈怠,你这做皇兄的生得比我早,却始终碌碌无为,若不是投胎在皇家,你以为凭你的本事能混成什么样?我看不起你再正常不过了。” “你!” “你不如反省一下自身,你在年少的那会都干了些什么?你可曾好好习武,好好读书?建功立业的机会并不是没有,只是你们有些人好逸恶劳习惯了,若你真的一心想要出人头地,哪怕资质平庸,也能凭毅力混出些名声来,不至于像现在这样,混吃等死了半生,还要埋怨他人比你出色。” 萧云昭仿佛只是平静地陈述着一件事实,语气里并不带讥诮之意。 逸王却是听得暴跳如雷,“你说的比唱的还好听!什么叫做好逸恶劳习惯了?你以为其他兄弟就不曾努力过?你自幼资质就比其他人高,那些老将们也说你根骨奇佳是练武的好苗子,父皇除了大皇兄之外,最看重的便是你,何时把心思放在我们其他人身上过?我们倒是想引起他的注意,可不论我们做出什么样的努力,好事不都是落在你头上吗?” 萧云昭总算抬头看了他一眼,“好事落在我头上,那也是我凭本事争取来的,我何时在暗地里给你们使绊子?不都是你们时不时想要来针对我这个最小的兄弟吗?好比此次的青石散事件,你先不讲仁义,那么就别怨我反击。” 逸王神色微变,一时竟没有接话。 忽然间外头响起一阵脚步声,而后有人敲响了房门。 “宁王殿下,逸王殿下,陛下传你们二位去书房。” 此话一出,屋内的二人自然停止了争执。 他们出了房门,跟随着传话的太监去了御书房,进入御书房时,只见皇帝垂着头,面色紧绷而阴沉。 皇帝平日里多数都是面无表情,让人看不出喜怒来,像此刻这样脸上挂着明显的怒意倒是很少见。 两人走到书案前,皇帝倏地抬起了头,冰冷的视线看向逸王。 逸王心中一紧,霎时有了不好的预感。 “陛下……” 他才出声,皇帝忽然便是抄起手边的砚台,朝着他的脑门狠狠砸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