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了太妃这座靠山,岂不是又成了昔日那卑微的温家庶女?划不来啊。” 温玉礼说着长叹一声,望了一眼桌上的三盏茶,拿了一盏来喝,又顺手递了另一盏给萧云昭,“皇叔运功累了吧?喝口茶。” 萧云昭接过了茶,揭开盖子的那一瞬间,动作有所停滞。 但只是一瞬间的停滞,快到几乎让人看不出他的情绪变化,下一刻他就若无其事地喝了茶。 这丫头什么时候下的药? 他回想了一下,他们刚进来的时候,下人上了三杯茶,她似乎揭开盖想喝,但是刚烧好的茶有些烫手,她便又放下了盖子晾在一边,动作极其自然。 应该是那时候下的药吧?若不是他早年练就了极其敏锐的嗅觉,恐怕还察觉不到。 他总要当着她的面喝下去,才能知道她想干什么。 这里是他的书房,随处都是机关,她若是想对他不利,他有的是法子治她。 但她不像是会对他不利,也许是有所求? 喝了茶之后,他很快察觉身上的力气一点点流失……果然是软筋散。 温玉礼瞅着他的反应,见他忽然拧起了眉头,便猜到是药效发作了。 “皇叔别紧张,一直以来您对我也算不错,我是舍不得害您的。” 萧云昭瞄了她一眼,脸色看不出喜怒,“这软筋散,是茶刚端上来那时候下的?” “皇叔是聪明人,一下子就猜到了。” 温玉礼起了身,走到了萧云昭身旁,展开了随身携带的手帕,蒙住了萧云昭的下半张脸,只露出好看的眉眼。 这副模样,和闯入祁王府那一夜的刺客重合在一起,毫无违和感。 只怪他这副眉眼太好看,世间少有与之相似的。 “我就说呢,初见皇叔的时候为何会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但又不能马上想起来,原来我早就和蒙面的皇叔见过了,还用自己身上的血腥味掩护了您。” 温玉礼笑着取回手帕,“那一夜您亲自动手杀了个朝廷大将,左肩负伤,前几天在醉香楼为了救我,肩后又伤了,您不让我给您上药,不是因为脸皮薄,而是不想让我看到您左肩的伤口吧?” “赵氏包子铺的掌柜是您的人,今日大街上动手的灰衣人身手也都不错,想必都是宁王府的死士?依我看,您对您这元祈侄子,就像我对他一样,没什么感情。” 萧云昭闻言,一点都不气恼,反而气定神闲地笑了笑,“还知道什么?” “我还知道,皇叔您勾引我。” 温玉礼说着,靠在了萧云昭的肩上,“那劳什子迷幻香,让我做了两回不正经的梦,您说您何必呢?像我这么俗不可耐的人,还挺稀罕皇叔这张俊美无双的脸,您直接说想做我情人不就行了?我又不是不能考虑。”. 萧云昭:“……” 他好像低估了这丫头脸皮的厚度。 而让他更意外的事还在后面。 温玉礼伸出手,莹白的指节托起他的下巴,望进他深邃的眼底,悠悠道:“皇叔您在梦里轻薄我了,我在现实里能不能讨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