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醒已接近8点半,凡妮莎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只不过这次她的身侧空无一人,旁边的位置已经凉透了,显然他提前走了。 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这就是个最平常的早晨,除了身体残留的感觉和几道痕迹外,一切如旧。 她匆忙起床洗漱,上午的课程从9点开始,她的早餐时间还剩不到30分钟。 当她出现在早餐桌上时,文森特并没有询问她起晚的原因,在她用过早餐后非常体贴地来到她身后小心地为她按摩太阳穴。 如同学生时代的她放假在家时,文森特平静地报告着她今天的行程安排,以及小Me开始喝奶粉后从昨夜到现在的适应状况。 按部就班的一天从家庭教师来访开始,理论课是无趣乏味的,尤其是金融、营销、管理,虽然凡妮莎从前有所涉猎,可也只是皮毛而已,要和安格斯比还有很大一段差距。 她实在想不通当年的他是怎么在普遍爱玩的年纪被逼学习这种晦涩难懂的课程,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没有一天落下的。 卡特培养继承人的严格残酷是她一个无忧无虑被宠着长大的小孩无法想象的,现在回想,难怪那时候的安格斯总是一脸阴郁,好像别人欠了他几百万法郎。 对比下来唯一有点乐趣的只有下午的决斗课程,可不知是不是错觉,凡妮莎感觉今天的维恩.格林似乎心情不太好。 具体体现在他的话比平时还少,并且面无表情能用行动解决绝不多说一个字。 很怪,很奇怪... 尽管只和这位家教相处了一个月,但凡妮莎多少还是能看得出格林上课是非常尽心尽责的,从没有把个人情绪带到课堂里来,至少目前从没发生过,也不怪她会好奇。 于是在完成今天的课程后,凡妮莎非常友好地倒了杯红茶递过去,“这一个月真是多亏了你的指导,格林先生,我受益良多。” 可惜对方并不领情,无事了她明晃晃的示好面无表情道,“美国巫师也有契约精神,因此卡特小姐不必客气,收了报酬我会负责到底。” 好吧,这人还真是冷漠透顶,或许是她感觉错了。 不过凡妮莎依旧保持着递杯子的动作,她微微笑着解释,“我当然不是怀疑你了,格林先生,我也不只是为了客气才那样说,我是真心想向你道谢,这些日子辛苦了,先生如果没有急事的话不如留下一起用晚餐吧?” 这次,格林接过了她手里的杯子,立刻喝了一口,随后放到一边,“用餐就不必了,我还有些事,再见,卡特小姐。” 他似乎真的有什么要紧事,打完招呼立刻转身离开,凡妮莎没再挽留,跟在后头目送他出去后使用幻影移形消失,她则在挥手。 晚上还有课,一直到躺进被窝里,彻底卸下忙碌后的凡妮莎才想起马尔福。 白天他没有出现,她便在想会不会在夜里过来,然而都等她困得昏昏欲睡了,也不见他的身影。 不来也好,省的她心底对安格斯的那点愧疚持续性发酵,还不用处理两人的复杂关系,很好,非常好。 又接连过去一个月,凡妮莎在拜伯里这个小村庄里与世隔绝般拼了命地学习汲取曾经她没看重过的知识,除了隔壁的两位麻瓜邻居采风结束回去伦敦外,周围的一切一成未变。 马尔福与那荒唐的一夜被她逐渐抛之脑后,让自己忙碌起来的最好结果或许就是无暇胡思乱想一些有的没的。 按照医疗师的话来说便是:专注于其他正面积极的事物对身心健康有显著提升,反之头脑太过空闲便会滋生出一些奇怪的东西。 总之,无论是她的病情或是生活都在一步步往好的方向发展。 在经过凡妮莎的不懈努力地社交,维恩.格林终于松口同意留下用晚餐,权当作为她的家教老师的福利。 美国巫师对吃食似乎没那么讲究,望着坐在对面什么都往嘴里塞的男人,凡妮莎深刻理解了他的那句“不挑食”的意思,作为客人相当得好招待。 虽然两个人完全不像,可凡妮莎莫名就想到了安格斯,她深爱着的哥哥作为一名法国人同样长了个不挑食的胃。 她仅仅走神了一会儿便被格林逮了个正着,他故意用勺子敲了敲高脚杯,“如果卡特小姐三心二意的天赋能分一点在决斗上,我相信不出一年你就能打败我。” 清脆的碰撞声登时唤回了她的思绪,自然没能落下对方的调侃,她立刻换上笑脸,“格林先生如果这么容易就被打败,那么也不会连续三年蝉联美洲的决斗冠军了。” 然而格林压根不吃她这套,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开口,“比起决斗,卡特小姐似乎更适合参加演讲比赛,以你的伶牙俐齿,获胜可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