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文森特照顾婴儿的经验更丰富。 一躺下,凡妮莎便不由自主去想安格斯会不会已经发现她不见了,家里现在是什么样子,留下的仆从是否会因此受到惩罚,以及上午在对角巷遇见的马尔福。 结果便是,她辗转反侧怎么都睡不着,到最后起身来到阳台的躺椅上坐着,试图用欣赏夜景来促使自己催生点儿困意出来。 她懒散地半躺着,尽量放空自己的思维,目光自然而然落在沉静的夜空上,就在她想要不要通过数星星来催眠自己时,下方却忽然有人在叫她的名字。 吓得她几乎是立刻坐直了身子,鞋子都来不及穿上一步跨到阳台边缘向下看,她之所以反应这么大是因为这个叫她名字的人用的是法语。 可忐忑的心在看清楼下立着的人后又渐渐放了下来,来人一身随意的睡袍,淡金色的头发蓬松却不乱,看上去像是准备休息前跑出来的。 只是,为什么是他...德拉科.马尔福。 为了不让这男人吵醒文森特和小Me,凡妮莎犹豫了片刻还是决定下楼。 才打开门,这男人便迫不及待仗着自己力气大,硬生生闯了进来,顺手还把门关上并反锁了。 望着他一副无赖的样子,再想起上午在对角巷他说的那些话,凡妮莎顿时来了脾气,自顾自往沙发上一坐,两手抱胸默不作声,看也不看他。 而这男人像是没发现已惹她生气了似的,很是自觉地在她身边落了座后,一句话都还没说呢便一把抱住了她,同时俯身埋在她肩头,配上那种无辜可怜的表情,真有种大狗勾的感觉了。 可凡妮莎并不吃这套,用力推开他后指了指门的方向,“我似乎没邀请你进来,请出去。” 虽然她这么说了,当然不会有什么实质性效果,这男人仿佛把这里当自己家了,没再碰她,可他的胳膊却搭在了沙发的靠垫之上,灰眸中满是调笑的意味。 “看来一年的时间,我对你来说和陌生人没区别了,可这并不是我希望的结果。虽然你已结婚,我也有了未婚妻,但我不介意多一种更复杂的关系。” 说到这里,他特地顿了顿,见她还是不答,他干脆凑过去轻轻捏住她的下巴,“..做我的地下情人如何,美丽的小姐。” 随着他话音落下,她冷漠的神情终于有了裂缝,只见她蹙着眉头,瞥了他一眼,立刻拍掉他的手后起身去开了门,“如果你再说这种话就请滚出去。” 可她刚转过身就被抱了个满怀,这门又一次被关上,她下意识的挣扎只换来更坚实的禁锢,她感觉自己动弹一下都难,又不想被文森特发现,魔杖也没拿下来,只好放软了声音道,“有什么话..你先放开我再说...” 本以为他又要会说些轻浮的话。可这次他敛了刚才不正经的模样,只低声道,“抱歉,凡妮莎,上午遇上你时,我用了踪丝才得到了你的确切位置,请原谅我这么做,我想和你多说说话。” 被他圈在怀里动弹不得的凡妮莎听了他所言微微叹了口气,她本也想和他聊聊的,现在这样的机会正好。 于是,她点点头,“那我们坐下慢慢说,我去给你倒杯茶,嗯..晚上不太合适,热牛奶可以吗?有助于睡眠。” 她的声音比刚才不知温柔了多少,他没有回话,只是抱着她的胳膊在一点点收紧,直到她又轻轻地唤了他的名字才令他松了手。 “好。” 不过他并没有听她话坐下,而是跟着她进了厨房,看她取出牛奶后加热几分钟再倒了两杯,在她准备端之前先一步接过了托盘。 见有人端,她也没拒绝,乖乖跟着一起回到客厅,只是望着他的侧脸,莫名就很怀念,怀念从前在一起的时光,那时候父亲、祖母都还在,安格斯也还只是她的哥哥而已,那时候...多好。 重新坐下后,两人却相顾无言,可就算只是沉默对视,也没有半点儿尴尬窒息的感觉,在昏黄灯光的映衬下,明明只是一年没见,偏偏有种许多年后,久违重逢的错觉。 最终,打破沉默的还是他。 “你被带回去没多久就传出了婚礼的消息,我明白你一定有苦衷,因此后来我也只是关注卡特的情况而已。安格斯.卡特的手段狠辣,他派人威胁我的母亲,各方施压,为了家族..我不得不放弃,凡妮莎...抱歉。” “...没关系的,德拉科,我不值得你豁出一切,古老的马尔福家族也不该中断延续,那是对英国巫师界的损失不是吗?”她笑着眨眨眼,试图将有些沉闷的氛围带动起来。 而他也很配合地勾唇,说出的话却愈发沉重,“曾经出过食死徒的家族已失去了从前的威信力,伏地魔战败后,马尔福家族虽然逃过了阿兹卡班的牢狱之灾,但也遭到了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