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炸出两人高的水花。 “跑——”阿杨话没说完,两边的人都已经被堪比水墙小巨浪淋透了。 两败俱伤。 战争是没有赢家了,两边湿透的双方回去怕是都少不了骂了,虽然不甘心,对方骂骂咧咧撤退了,直说下次再战。 林瑾大声应道:“来就来,怕你不成!” 等对面走远,冷风一吹,头脑终于冷静了下来之后,不说阿杨这素来自由随性的,两个自诩可靠稳重的少年郎多少有些不好意思。 阿杨一人搓了一把狗头,哈哈大笑,好像让这样故作稳重方小孩破功很有成就感一样。 “杨大哥!”林瑾有些羞恼,但也不得不承认今晚的确是玩得尽兴。 阿杨这才发现林瑾和林姑娘不愧是姐弟,刚刚那一下子,多少有些林姑娘嗔他的味道了。 于是没忍住又薅了一把林瑾的狗头。 林瑾这才发现阿杨身上正蒸腾着蒸汽,只一下子,阿杨身上已经干得差不多了。 阿杨把手从林瑾脑袋上放下,自然地抚在他背上,林瑾就见自己身上同样蒸腾出滚滚的蒸汽,像是水开了之后的壶口那样,然后,身上那湿漉漉的黏腻感就消失了,干爽温暖。 给林瑾脱水之后,阿杨又去招呼李寻欢,虽然他有内力护体,不用担心着凉,但他的本事还远不到能收拾好自己的程度。 林瑾看着阿杨,眼睛发亮。 如果他有对兄长的幻想,那大概就是阿杨这样,甚至阿杨比他能想象到的还要好太多,博文有趣,也能带着他胡闹,虽然平日看起来像是一个普通随和想兄长,但到了关键时候又强大可靠。 “怎么了?”阿杨注意到林瑾的眼神,问道,又忍不住摸摸这小伙子的头。 手感不错,和林姑娘的头发一样,又细又软。 “没什么。”林瑾道。 心里默默想着:就是不要老是摸我头就好了。 宋人好赌,雅有雅的赌法,俗有俗的赌法,民间有除夕聚赌的习俗,以此来预测来年的运势,称其为试年庚。 官家那边虽然和了局,但还是各论各的,奉上了赌注。 官家看起来比赢了还高兴,笑道:“如此最好,来年该是个和局。” 他说的是朝廷与武林之势,虽然武林需要管控,却也不能强压,确实是需要一个和局。 李寻欢家里不算那种清贵世家,还保留着一些民间的习俗,他家里等着他回去一起烧松盆驱邪祈吉,林瑾也要回去与家人一起守岁,三人又玩了一会儿,便由阿杨一个个送回去了。 阿杨自然是先送了李寻清,这样之后送林瑾回去的时候,就能和林姑娘多说几句话。 黛玉和父母在屋里守岁,桌上是各种消夜果,贾敏与林海作诗猜谜,黛玉一起玩了几局,看时候有些晚了,便自去边上看书了。 没多久,有人来报,道是林瑾回来了。 黛玉抬眼往门的方向看了一眼,又回头看书,似是专注其中。 没几时,林瑾就风风火火进来了,阿杨没骨头似地靠着外面的门,看似无意得往里面看了一眼。 他方才在林府门口一脸自然地把林瑾送进了林府,好像他概念里的送林瑾回去指的是把林瑾送到屋似的。 “烨熙也来了?”贾敏问道。 阿杨借机自然地进屋向林海和贾敏问候,又转身向黛玉打招呼,面对贾敏和林海时故作的端正一瞬间融化了棱角。 “林姑娘——”阿杨笑道。 他原也想好好打个招呼就是,可是就是控制不住面对林姑娘时一瞬间放柔和的表情。 黛玉从书中抬起头来,对他眨了眨眼,道:“烨熙——” 只是相互的一声问候,却仿佛有百转千回。 林瑾进来打了个招呼,还没坐下,又道是要回去换衣裳,匆匆回院子了。阿杨本就是送林瑾回来,顺便打个招呼,见林瑾出来,下意识有看了一眼黛玉,跟着他出来,准备告辞了。 “阿瑾怕是要梳洗,我去看看,免得那边出了纰漏。”除夕夜,大多下人都回家团聚了,府上只有几个家生子伺候,人手不足,黛玉担心纰漏也是有道理的。 林海看向屋外的眼神都凌厉起来了,贾敏笑着说:“去吧,让人把屋子暖好再让阿瑾梳洗,新的衣裳他身边的人应是知道在哪的,让人去取就是了。” 黛玉应下,也出了门。 林瑾先一步回了院子,阿杨正准备出府,就见到了黛玉。 “阿瑾那儿我怕不周全,去那边看看,不若陪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