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导话题希望陶蓁给自己透点消息。 陶蓁本来还微微皱着眉，被阿杨着拙劣的演技弄的没了脾气，看了他一会儿，最终还是叹了口气。 娘子自己都没有意见，她还有什么好说的。 “老爷带着夫人娘子和少爷出门了，听说今日西山那边会放烟花，还能顺便四处逛逛，说京里比杭州热闹，还怎么瞧过。” “是往西山那去了吗？还是去了看台那边？” 陶蓁本以为可以一起去，打听了不少，谁知道木槿担心外面人杂，要跟着娘子出门，黛玉又不喜欢多带人，于是陶蓁就被留了下来，顺便学着独立在年节时安排调动院里下人。 “观景楼那边没有听说老爷约了位置，这么晚了，老爷应该不会带夫人他们上西山才是，许是在街市那快逛吧！” 阿杨几句谢过了陶蓁，点了点头，很快没影了。 陶蓁看着阿杨的背影，遗憾地想着若是有杨大人在身边，娘子怕是要忘了答应给自己带的金鱼糖了。 小年热闹，人也杂。木槿怕陶蓁贪玩出了差错，不得不丢下了府上的事情自己跟着去了，府上的事务留了一些小尾巴给陶蓁，让她也学着对这方面逐渐上手，等她回来检查成果。 黛玉素来不耐烦那声势浩大的排场，府上四个主人一同出门，就是每人只带了一个下人，也已经是浩浩荡荡了。 京城里住着人的街市，几乎没有不热闹的。但要能很好地看见西山的烟花，那可选的地方就少了很多。再加上是林海带着家人出游，必不会往那些学子常爱去的吃宵夜的地方跑，而且他带着贾敏出来，以贾敏的眼界，那个地方必然不会太随意，至少有些不太常见的东西，如此就能排除掉许多地方了。 阿杨对京城热闹的街市就像对自己后院那样熟悉，心里很快有了答案，理了理衣服，期盼着能来场偶遇。 五官深邃皮肤雪白的菩萨蛮在圆台上跳舞，腰肢扭动，裙摆翻飞，一双纤柔的手掐着奇妙的手势，圆台边围满了看热闹的人，孩子骑在父亲的肩膀兴奋地大叫，手里的糖葫芦不小心脱手飞了出去。 “小心点。”有人接住了糖葫芦，把它递回了男孩的手上。 “谢谢哥哥！”孩子这次攥紧了糖葫芦，乖巧地道谢。 “没事”阿杨摆了摆手，看向了圆台上的舞姬。 比起她的脸或者舞蹈，阿杨真正感兴趣的是她的手姿。他过去曾经听哪个研究此道的学究说过，很多舞蹈最初都源于祭祀，一些异邦的舞蹈中，他们会通过手姿以沟通他们的神灵。 无所谓信不信，阿杨只是觉得有趣，无关信仰，而是作为一种文化闪闪发光，神秘有趣。 个个店铺和临时支起的铺子的烛光明亮，整个京城仿佛都被映成了不夜天。从海外的器皿衣饰被陈列在桌上，透着与大宋完全不同的异域的风情。出没其中的异国人头发卷曲，有着高耸的鼻梁和高高颧骨，当你停驻在摊前，他会用口音浓重的汉话向你问好，透过他们，仿佛能隐约窥见远雾中朦胧的异国和一段与人熟悉的大宋全然不同的故事。就好像能看出另一个完全不同的故事。 他身边还跟着个汉话说得不错的年轻人，但是人们似乎更喜欢去逗这个摊主说话。他在人们的鼓励下用不太流利的汉话说着他从海上来到大宋的冒险，他的摊前一时人满为患，他不得不把店交给他身边的年轻人，和围着他的人们一同出去找个空旷些的地方。 阿杨还见到了一些西域人，卖的那些东西有些眼熟，他在龟兹国也见过差不多风格的东西，还有他熟悉的沙棘果。这摊子规模不小，说是摊子，其实是一个个支起的帐篷连成了一片，里面出售西域各国的玩意儿。 阿杨正猜测是不是黑珍珠的商队终于到了京城，仔细一看，竟然果真在店里发现了熟人。他和阿杨打了声招呼，但是实在忙得抽不出空来，便招呼他自己看看。西域小国众多，风格不一，只大致有个分类，看得人眼花缭乱。 绫罗绸缎，金银首饰，弯刀面具，应有尽有。 阿杨之前在西域呆了许久，回程时又是跟着黑珍珠的商队，这些东西他见过大半，但再看见它们被摆出来是，阿杨的心依然为之悦动。 即使是这般珍奇斗艳，大宋自己的摊位也依然不落下乘。一些铺子虽然规模不大，但也各有风味， 阿杨甚至见到了只卖笔的铺子、只卖墨的铺子、只买面具的铺子……虽然物件单一却种类繁多，专注而自信。 那些一直在这街市上的商铺自然也不肯被这些临时支起的铺子抢走风头，那些特意为年时备下的货被整整齐齐摆上，款式新颖，用色也热闹，吸引人的目光。他们更是利用了店铺的优势，不仅店内挂着灯，照的金碧辉煌，店门口还挂着各种宣传的走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