冠霞帔,做了太子东宫的女主人一般。 完全忘记自己刚刚才在大佛寺内把秽物吐了一身。 也不想想,皇后再温婉,又怎么会让如此大污点的小姐做太子妃呢? 两人本想去国公府在姑祖母老夫人面前闹上一闹要些赔礼,可是苏嫣棋实在头痛欲裂,只好改道回了平阳侯府。 想着过两天,定要把这份委屈讨回来。 外人看来,侯府高门难以仰望。 只圈子内的人都知道,侯府与侯府之间,也是分了三六九等的。 辅国公府一门高杰,深得圣心。 不看俸禄,单皇上的赏赐就多不胜数,从来不会为银钱担忧。 这种府邸那算是贵族圈子中的上上等。 再往下,是颍川侯府,长广侯府这类家里出了太后皇后的侯府。 担着外戚之身,只要自家不作孽搞事,一般都是荣华富贵享之不尽。 比嫡系外戚稍低了一点点的,是武邑侯府,安乐侯府这类的宠妃母家。 沾着皇亲国戚的光,往往身居要职。 看武邑侯府如今的声势,那可比皇后娘家要大多了。 除了这些老牌世家,还有新科状元或者官场新贵的家族,也往往繁花似锦。 凭自己一身本事白手起家,日子过得不错。 最惨的,就是那些徒有虚名、子弟平庸、无人继任的侯府。 平阳侯府苏家,就是惨中之最。 苏家老侯爷年轻时深得圣心,与穆先生是同僚好友,把亲妹妹嫁了给他。 可惜的是,侯爷英年早逝后,嫡子袭爵,却是个扶不起的阿斗。 如今的平阳侯,是苏嫣棋的父亲,辅国公夫人苏氏的嫡亲大哥。 身份是顶好的,可惜天资欠缺,从小文不能武不就。 老侯爷给他在户部安排了个位置,多少年如一日的都是六品小官。 虽是在户部这样的肥缺,却是钱不沾手的闲职,一点油水也捞不着。 户部大钱袋子被三皇子一族抓得又紧又牢。 他一个芝麻小官,仗着侯爷的身份去投诚,人家竟然理都不理,颜面尽失。 这些年,要不是靠着辅国公苏老夫人的接济,平阳侯府日子都不知道该怎么过。 辅国公老夫人心善,以为自己对苏家的帮扶,会让苏家人心存感恩。 谁知道反而养成了白眼狼,伸手拿钱成了常态,连苏家小姐们都对穆家独生女的荣华富贵嫉妒不已,没一个真心。 * * * 回府之后,公输和没有歇息,直接辞了孙氏尤氏,去老夫人屋里告状。 做媳妇的不知小祖宗要告什么状,不好在场让婆母面子上难看,只能在心里说声加油,回屋等消息去。 一进门,苏氏的几个大丫鬟就迎了上来,一边给人递上热茶瓜果,一边脆生生地问好: “小姐回来啦,这一趟可顺心?” 连苏氏在内,都以为这不过是句客套话,穆和肯定是说一声顺心,就回院子休息。 能在回府第一时间来请安,足见其孝顺。 没想到,公输和却嗷一嗓子扑到祖母怀里,二话不说哭了起来。 这可把老夫人心疼坏了。 一迭声地问: “这是怎么了?是谁欺负我们家小七了?快告诉祖母,祖母给你做主。” 令嬷嬷并几个丫鬟也是一脸惊讶,小祖宗性子最是执拗,哪怕闯了天大的祸事也是梗着脖子不掉一滴泪。 怎么今儿竟哭得这么惨,谁还敢给她委屈受不成? 公输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苏老夫人问不出话,急得只能问寒露。 “你说,你家小姐昨日上香可是遇着什么事了?” 寒露看小姐一眼,不知为何总觉得小姐的眼泪像抹上去的一样,心下一动,也垂眸带了些哽咽,往地上一跪,声泪俱下。 “老夫人,我家小姐差点回不来见您啊。” 说完,就在苏氏惊疑不定的眼神中,把马车如何出现问题,车夫如何心存歹意,通通说了个遍。 至于小姐是怎么修好了马车又打晕车夫,这些完全略过,只说小姐有福报运气好,才能躲过一劫。 “后来奴婢驾车带小姐上山,小姐在车里抖啊抖的,奴婢心疼坏了。我家小姐落水刚好,又受这样的苦,究竟是招谁惹谁了,太可怜了。” 公输和从苏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