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 “是我,别叫。” 她颠了颠手中的树枝,小声说: “在这儿等着别动,我先把车夫搞定。” 寒露没敢问怎么搞定,她发誓以后都不问小姐任何问题了。 感觉小姐比大雾还吓人。 听声辨位,公输和如履平地来到马车前,很快锁定了车夫的位置。 她毫不犹豫一个闷棍下去,车夫一声也不哼,当场倒地。 公输和弯腰想把人拖去路边,拖了几下,没拖动。 只好喊来寒露一起拖。 对于寒露完全不问认真执行的态度,公输和表示非常满意。 把人扔在路边,公输和交代寒露: “去检查下他身上有没有害人的东西。” 寒露心中流泪。 小姐啊,奴婢还是个未出阁的姑娘,你这样理所当然让我检查一个男人,是怎么想的呀? 可她不敢问。 她有预感,如果她像霜降那么多问题的话,下次小姐就不会带她出来了。 虽然很怕,可是很刺激啊。 流着泪也要老老实实办事去。 打发走寒露,公输和在马车轮毂旁蹲了下来。 她歪着头把耳朵贴在轮上,轻轻敲打一遍: “在这里。” “什么在这里小姐?” 寒露检查完回来,发现车夫身上除了大笔银票之外还有一把匕首。 一个车夫好端端带什么匕首,简直其心可诛。 公输和把人拉过来一起蹲下: “我说,轮毂敲裂的地方在这里。” 寒露瞪大眼睛。 那么大的雾,她连身边的小姐都看不清,哪里看得见什么轮毂啊。 轮毂又是什么啊,是她家小姐该会的东西? “啊,忘了你看不见。没事,你待着吧,很快修好。” 公输和一上车就听出车轮碾过地面的声音有异样。 木头的断裂接口不大,目的就是为了到山中无人小路时才坏。 苏嫣棋的直拳也是太直,都不肯绕一下。 高门贵女,心机那么不深沉的吗? 车夫的角色,大概是要装作歹人,顺带破坏一把她的闺誉吧? 带个匕首把她衣裳划烂,等二婶他们发现不对下山来找,正好让大家一起看到失了闺誉的穆家小小姐。 到时候,苏家小姐们再一口咬定马车的问题都是车夫搞的鬼。 以老夫人对她们的信任,大概也不会怀疑什么。 大楚国民风虽然开放,可闺誉对女子而言仍是重中之重。 一旦没了闺誉,任她是穆家霸王也好国公府小姐也罢,都只能落得一个青灯古佛了此一生的下场。 可惜啊,从今往后,她可不是那么好欺负的人了。 公输和只是不懂,从小一起长起来的姐妹。 到底是有多大的仇,才能让苏嫣棋一次又一次的害人。 还都是往死里害。 现下,说穆和落水与苏嫣棋没关系,公输和也是不信的。 公输和不再理会寒露,对着轮毂一阵敲敲打打。 用上了几块刚捡来的石头磨平裂缝,又用松柏上的树枝做了个简易支撑。 赶长途是不行,但上山进到寺里还是撑得住。 半炷香的工夫,她拉着茫然不知所措地寒露起身,拍拍手说: “走吧,上山去,晚了二婶他们该着急了。” 公输和跳进马车,念了个诀把迷雾驱散,才听到寒露颤颤巍巍地说: “可是奴婢不会赶车啊。” 公输和两手一摊: “我也不会。倒把这事儿忘了。我来试试。” 盲女灵性非同寻常,动物们有所感应。 她小时候在爹爹的阵里迷路,都会有兔子狐狸之类主动领她出来。 只是不知现在还灵不灵,毕竟也没驱使过那么大的动物。 寒露还没问她想怎么试,就见自家小姐灵活一跃,跳到马儿旁边。 也不上马,就是扒着马耳朵念念叨叨不知说些什么。 说完,她又退回马车里,让寒露坐在车夫的位置上,轻松地说: “我跟马儿说好了,他们认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