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危楼,其实也就是一栋普通的废弃大楼而已,外墙是斑驳的灰色,窗户也只有可怜的几扇是完好的,更多的则是只留下一个边框——但是这种建筑在秋叶原也绝对是格格不入的存在了。 可比起去在意这栋楼的外表如何,更让加贺见清和与夏油杰关注的是这里面浓重的咒灵的气息。 “还真是夸张啊……”夏油杰喃喃道:“给新生这种级别的任务真的好吗?” “是对夏油同学实力的肯定吧。” “我倒是觉得是因为加贺见同学很靠得住呢。”眯眯眼的少年轻笑了一声,“其实我是第一次见到天与咒缚的拥有者,所以一直很好奇到底和一般的咒术师有什么区别。” 天与咒缚并非全都是通过让持有者丧失咒力来给予他们不一样的天赋,加贺见清和的情况只能算其中一种,不过在束缚的制约下,拥有天与咒缚的人往往都会付出相当大的代价,某种意义上都算得上是一种诅咒了。 “我的话就是体质稍微强一点而已,”加贺见清和将自己的眼镜摘下来给夏油杰展示了一下,“要看见咒灵的话就需要佩戴咒具,所以其实还是挺不方便的。” “夏油同学的体术应该很好吧,所以我才说这次任务是因为考虑到你的实力才定下来的。” “我的咒术是操控咒灵哦,根本不用自己出力,体术也就是能用的程度而已。” 既然加贺见清和一副谦虚的“我很没用”的样子,夏油杰也就有样学样打着哈哈,话音落下后两人就陷入了迷之沉默中。 “……” “……” 加贺见清和不知道这算不算他表现不满的一种方式。 透过高专的制服她完全能看出来夏油杰的身体是经过了充分锻炼的,脚步与呼吸都暗示着这个人的体术绝对不是“能用”的级别,也就是还没有交过手,所以她还不能确定自己和夏油杰到底谁更强一点—— 不过大概率胜者是她吧,毕竟怎么说都是有着天与咒缚“作弊”的。 因此夏油杰当然也对她的实力有过评估,对于她这种自谦也心知肚明,可能是觉得作为同伴还这么遮遮掩掩而有些不耐烦吧。 加贺见清和在心底又给夏油杰加上了一个“奇怪”的标签。 她不认为夏油杰是那种直来直往的类型,但是她也还没有摸准到底什么时候该直率一点,什么时候该迂回一点。 咒术师也许是世界上最古怪的一群人的集合,即使她也是其中的一份子,却也不能保证能和每一个人都能顺顺利利交往下去。 “走吧,加贺见同学。” 仿佛叹了一口气般,夏油杰率先踏进了被看上去摇摇欲坠的铁门封闭起来的建筑内——上面的锁对他来说实在算不上阻碍。 因为有日光通过破烂的窗户透了进来,所以大楼内部也不算一片漆黑,但是在光线之下,那些本应该隐藏起来的东西也变得一览无余。 “夜蛾老师是从哪里得到的这种任务啊……”夏油杰蹙起了眉,“凶案现场?” 一楼的空间在过去大概是被用来做什么的大厅,除了通向二楼的楼梯和承重柱以外什么都没有,斑驳发黑的痕迹铺洒在积满了尘土的地面上和水泥柱上,部分窗下的墙角里也有一些——相比于这座充满荒废气息的建筑,这些痕迹算不上新,却也没有隔了太远的时间,对于夏油杰和加贺见清和而言一眼就能看出来这都是氧化后的血迹,而且恐怕还不是同一个人留下的。 要说这里是什么刚结案不久后的犯罪现场,来让他们处理受害人的怨念形成的咒灵的话倒也算说得通。 “是出血后被拖拽留下的痕迹……如果曾在这里受伤的人是复数的话,应该没有人丧命吧。” 加贺见清和的表情也阴郁了起来。 她的鼻腔里现在全都是咒灵的味道,恐惧、悲伤和愤怒的情绪汹涌地向她袭来,容不得她将自己的大脑封闭起来不去感知那些咒力的来源——她不想去读懂咒灵的情绪,这对她而言只是妨碍,但是这可能就是她得到自己的力量所要付出的代价之一。 就算没有人死亡,但是多人在这里产生的怨恨也不逊色于人在死前爆发出来的强烈情绪了,生于这种力量的咒灵是最难对付的种类之一。 “气息很浓烈所以没办法准确判断出位置……”夏油杰做了个手势,“让这家伙去探探路好了。” 一只长着肉翅的咒灵出现在了空气中,在过去或许也做下过什么恶事的东西就这么随着主人的意愿向着二楼飞了过去。 “诶……可以直接召唤出来啊。” “是不是还挺方便的?”少年微微笑道:“明明是咒术师,却要和咒灵并肩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