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棉看了看手上的腕表,已经凌晨三点了,白棉思绪混乱,忍着不舒服起身去厨房倒水。 哗哗的水声明显,白棉拿着恒温壶,注意力却没有放在水杯上,直到桌子上的水溢下,水滴打湿了白棉的脚踝,还温热的刺痛感,换回白棉的出走的灵魂。 白棉低头,这才看见已经倒满开始往外流的水杯,桌子上汪了一片水,已经流到了地下,白棉赶紧放下恒温水壶,想要把水杯拿起来,放在没有水的干净位置,然而她早就忘记了,阿姨睡觉前提醒她的,刚烧好的水,叮嘱她一定注意。 水温还很热,白棉又过于娇嫩,端起来的那一刻,指尖承受不住杯子的热量,她惨叫一声松了手。 眼见着水杯垂落地面,立马炸的四分五裂,里面的热水溅起水花。 阿姨听见声音跑出来的时候,白棉正蹲在地上,白皙的手指捏着一块玻璃,鲜红的液体顺着她的指尖流下,在她白嫩的手腕上留下痕迹,直到手肘,然后滴在地上。 妖冶的红色,异常的吓人。 “棉棉。”阿姨吓了一跳,赶紧找医药箱,然后拉住白棉流血的手,捏着那块玻璃扔到一边,一脸认真的仔细的检查白棉手指的情况。 “是不是很疼啊棉棉。”阿姨心疼的吹气:“忍耐一下,我得给你消毒。” 白棉不吭声,没什么反应,可是海绵球触碰到伤口的时候,那种十指连心的刺痛,白棉还是红了眼眶。 尽管她知道阿姨已经很小心了。 白棉吸了吸鼻子,疼的她想要哭,这会,她特别的想念沈旬之。 脑子里都是他温柔的宠爱。 他要是在多好啊,他宽挺的胸膛,会让她有安全感。 “是不是很疼啊,棉棉?”阿姨的手已经发抖了,听不见白棉的回答,她担忧的抬头,白棉失魂落魄的模样,眼角流泪已经打湿了她苍白的小脸。 阿姨一看见她哭,更紧张了。 心道“不好,这可怎么办才好啊。” 两个人手忙脚乱的,地上染了血的纱布,水迹,和血液混成一滩。 白棉疼的厉害,闭了闭眼睛,温热的泪水落入那一片狼藉之中。 沈旬之从得到消息开始,就开始心烦意乱,他原本的行程还有三天,可是白天霍天打来电话,他接起的时候,语气颇为不耐烦,霍天有先见之明。 “哎哎,我有重要的事,你挂了准后悔。” 沈旬之连着开了一天的会,没心情听他鬼扯刚想挂掉。 霍天也是真的了解他,怕她不信,临了霍天又补了一句:“关于棉棉的。” 沈旬之才继续举着电话。 还没听霍天说完,徐武已经疾步进来了,沈旬之侧身看他,他一脸焦急万分。 显然和霍天一样,为了同一件事。 沈旬之猜到了他要说的。 抬手制止,徐武也猜到了,是谁打的电话。 霍天声情并茂的转达着:“小棉花这次可是被你的前女友摆了一道啊,我估计以她的性格啊,这会正憋着气呢,可怜她一个小丫头,估计只能吃了哑巴亏了,哎,沈旬之,你打算怎么办,是要替你的小宝贝出气,还是看在对方是你前女友的份上,不作为啊。” 霍天看似询问他,实则内心早就有了抉择,不管沈旬之如何,他都不会让白棉受欺负的。 霍天说完混不涩的笑。 “你要是不出手,我可就不客气了,反正在我这,没人能欺负小棉花,所以我出手也不会客气的,她既然敢欺负到我妹子头上,不能轻饶。” 从始至终,沈旬之眉目冷淡,没有过多的表情,只不过再听到霍天说完以后,他突然觉得心口闷,抬起手,骨节分明,十指修长的大手,动作慢条斯理的扯了扯自己的领带,缓慢动作的带着莫名危险。 沈旬之垂下手,看着窗外的晴空万里,他的声音依旧低醇淡然。 他说。 “不用,我会处理,你说的对,不能轻饶。” 语气一如既往的平静,只不过和他一起长大的霍天太过了解他了。 他说每个字,的背后都是带着寒气,和怒意的。 霍天没个正形,轻飘飘的一笑:“得嘞,您都开口了,我就不操心了,不过老沈,我可提醒你啊,当初小棉花为什么执意和你离婚,这几年一直跟你这么闹,这里面,你这个前女友的功劳不少吧。” 沈旬之没有接他的话。 而是喊了一声他的名字。 “霍天。”说话的同时,沈旬之转过身,眸色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