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皲裂的双手,后来是她同沈大伯争吵时子女恐惧的眼神、瑟缩的动作。 再后来,将就着将就着日子好像也能过下去。 眼见气氛有些低沉,沈母道:“奚儿你是不知道,如今我同阿妍去摆摊赚的可不少,可不稀罕那点东西。” 沈妍做的吃食美味精巧,加上沈奚同她们说过的一些法子,两人又根据具体的情况进行了不少改进,如今生意很是不错。 沈母请人将家中地方都修缮一遍,沈奚刚回来并没有发现。沈母还特意将柴房收拾了出来,想着扶渊回来后便不用跟沈朗挤在一张床上了,谁知他竟没有回来。 不过好在瞧沈奚的神情,应该没有出什么大事。 动筷之后,沈奚的手伤便是瞒不住了,她单手用饭的行为引来了其他人的注目。 沈妍四处张望了一下,疑惑地问:“奚儿,阿远呢,没同你一起回来吗?还有你的手怎么了?” 沈奚放下了筷子,解释说手伤只是练骑马之时不小心摔了下来,至于扶渊的去处,想来他已经回到军营之中了,那么她也不必再继续隐瞒他不是自己远房亲戚的事情了。 沈奚同他们讲了如何遇到的扶渊,但也没说他的身份,只是说他恢复了记忆,回到了原来的地方,至于哪里自己也不知。 对此沈母不免有些埋怨:“这般急的吗?再怎么说,也相处了这么一段日子,说一声的时间都没有么?” 沈奚给沈母夹了一筷子菜,宽慰她说:“许是他有什么事呢?人家同咱们非亲非故的,帮助咱们家已经够多的了。” 沈母叹了一口气,道:“我晓得,就是都处出些感情了,现在有些突然罢了。” 沈妍反应尤为强烈,她惊呼道:“他走了?” 沈奚淡定地点点头:“对啊。” “不是,他怎么就走了呢?”沈妍急了,“你怎么就让他走了呢?” 沈奚茫然:“不然呢?我还拿链子拴着他,我走哪牵他到哪吗?别人有自己的事情要做,我们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知他安好便可。 沈妍长长叹了一口气,不说话了,看了沈奚好几眼,把沈奚都看得不自在了。 好在后续沈妍没有继续追问,沈奚也就当作无事发生了,数着日子,刘茂学的马也该送来了,她后面有得忙的呢。 后几日,沈奚都被迫卧床休息了,她很想说她伤的是手,不是腿,她就算是站着她的手也是在休息的。 但耐不住沈母和沈朗的来回念叨,时时督促,她还是在家休息了几日。 最后,沈奚借口去药肆看看伤口出了门,她早晨跟着沈妍和沈母一同去的城里。 沈母还想着陪着她,沈奚拒绝了,搬出了沈妍当借口:“阿妍一个人很辛苦的,我自己就好了。” 接收到沈奚的眼神,沈妍按照她的指令保持沉默。 最后沈奚独自一人去了药肆,一路上倒看见不少捕快在巡查,同之前查盗贼的阵仗不同,这次像是日常巡查。 沈奚疑惑,难道这县令改性了? 到了药肆后,沈奚一入门常大夫便迎了上来,把她带到后院,给她诊脉。 沈奚挑眉,看着他。 常大夫轻咳两声,“莫这般看着老夫,想必你也猜到了。” 自从知道扶渊没有失忆后,沈奚就将这些事情串了起来,常大夫想必是认识他的,并且关系匪浅,药方的事情想来也是他从中相助了。 沈奚:“倒是猜到了,那之后药方的钱您也无需给我了。” 看她坚定,常大夫没说什么,给她检查过后叮嘱了一些注意事项。 沈奚稍稍动了动伤的手,问:“县令改性了?” 常大夫反应了一会,答:“换了,之前的县令没干什么实事,一查他便被换下来了,现在这个据说是京城下派” 来的,倒是比原先的好很多。” 他顿了顿,说:“若是你想知道阿远的消息,可来问我。” 沈奚摇摇头:“不用了。” 若是能联系她,想必他也不会不告而别,既然决定了,那还是不要横生枝节的好。 沈奚本想回到摊位上,帮手一下沈妍和沈母。 “你回家帮大伯母做做饭便好,这里不用你。” 想着沈大伯母身子一直不好,不宜过多操劳,沈奚便回去了。 刚推开家门,前厅传来了不小的响动,沈奚疑惑,加快了脚步往前厅走,按理说这个时间家里该无人才对,难道进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