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概,做了一件大事。 露塔斯看着夏洛特无声的哭泣,脑子里却突然有了这个念头。夏洛特手里的魔杖并没有发光,但露塔斯觉得,当魔杖落在了夏洛特手中时,一个新时代的大门打开了。 只是不知道……这是不是对的。 “嗯?” 彼得得知露塔斯的担忧,很是意外:“帮她取回姐姐留给她的东西怎么了?这不是姐妹之间都会做的事情吗?” 他一直老老实实地呆在露塔斯家里,实在是没事,就把小组作业给做了,还拿了露塔斯的书看。等露塔斯回来时,彼得的俄语书已经看了快一半了。看到露塔斯回来,彼得还给她看自己从小超市里买的新鲜蔬菜和牛排,问露塔斯要不要吃意面。 所以他们一边吃着意面,露塔斯一边说了这两天在做什么。 “夏莉……她很特别,你知道的。”露塔斯吃了一口,放下叉子:“她之前学不了魔法,好像是因为一些比较特殊的问题。我不会,我也没有问大姐,这是她们夏洛特内部的事情。我就是……” 她想了想:“我获得力量是通过不断的训练,当然,我有一点小小的能力,但作为刺客或者杀手,我所有的技能是后天习得的。但夏莉不一样,她……是天生就有,但被压制着的。但大姐的魔杖,应该能带她去往一个新世界。” “什么新世界呢?”彼得问。 露塔斯斟酌了一下:“……一个,只需要动动指头就可以让一切服从你的世界。” “这么厉害?真的假的。” 达米安从罗宾洞蹦跶回庄园,看到韦恩严肃的脸——他父亲现在正在搜索的是夏洛特·玛丽·康斯坦丁的报道。达米安凑上去看了一眼,发现了一长串的荣誉,很是意外:“可我都没听说过——她还在哥谭开过好多场演奏会?这么厉害我怎么会不知道。” “因为她不想让……一些特定的人知道她的消息。” 韦恩的手臂支在腿上:“最高明的遗忘魔法并不会让人失去一切记忆,但会把记忆埋藏在内心最深处,绝不会有重新回忆起来的念头。” 达米安眯起眼睛:“父亲,她是什么超级恶人吗?为什么她要费尽心机让人忘记她?” “她是全欧大魔导师,她想做什么就做什么。”韦恩皱了皱眉。 她的想法我从来没搞清楚过。他在心里说。 “大姐是很有想法的人,她做什么事情都希望……它自然。” 露塔斯歪着头,没有从其他地方说她对夏洛特的担忧,而是说起了对她们俩都有巨大影响的大提琴演奏家:“这其实很契合我最开始喜欢的杀人作风,所以大姐的风格我非常喜欢。” 彼得:“有些部分可以不说的露露……算了当我没说。” 露塔斯收回了自己的视线:“事实就是,她这样的思维让她在年纪轻轻的时候就已经有了远超父母的能力。” 要像风中的落叶,要像地上的野草,要像水上的飘萍。 “去感受世界的规律远比掌握它或者改变它重要。”大姐曾经说:“就比如深沉愤怒的人就让他去深沉愤怒,注定错过的人就让他注定错过,并肩而行的人就让他并肩而行。” 露塔斯想起这句话,又看向彼得——这个大男孩此刻拿着叉子,很紧张地看着她:“你要对我说什么吗?” 他看起来有点委屈。 “嗯……我想说,大姐有足够成熟的思想来让自己自洽,魔法对她来说是工具又不是工具,因此大姐可以很……豁达。”露塔斯叹气:“可是……夏莉呢,她做得到吗?” 彼得没有立刻回答露塔斯,而是认真地思考着。 “我觉得会的,她或许现在会很冲动,想要用手中的力量做些什么。但……她有什么样的父母、什么样的兄姐、什么样的朋友——她还有你呢,你会陪着她的,不是吗。” “对,我会的。”露塔斯点点头。 那就好那就好。 彼得松了口气。 她应该不会走。 “她走了。” 韦恩处理了一下集团的事情,回来时没看到夏洛特,问了一句,旁边的达米安就凉凉地回答:“你那有不少股份的假儿子提姆·德雷克鞍前马后地带她去了星城,用的还不是自动驾驶——你不觉得你应该斥责他吗?根据哥谭的法律,他现在不能开车。” “我会查证一下的,”韦恩并没有立刻动作,而是看向了电视:“罗伊和威尔的葬礼开始了。” 葬礼在一个公共墓地举办,邀请了不少媒体一起直播。韦恩眉头紧皱,并不赞同这个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