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塔斯打人的事情影响很糟糕。 撇开“罗宾在家快气疯了，还因此跟老蝙蝠吵了一架”、“红罗宾脸上的丑东西水洗不掉，用了两瓶卸妆油才擦干净”、“夜翼发来慰问，深知自己没挨揍一定是因为夏洛特背后求情”之类之类的不谈，有关于“哥谭竟然出了一个敢打鸟崽子的大英雄（喂）”被传得沸沸扬扬，在地下引起了强烈反响。那群哥谭恶人们纷纷钦佩做下这种事的人的魄力，更在进一步观察蝙蝠侠的反应。 蝙蝠侠：…… 蝙蝠侠能有什么反应，小孩不是他家的小孩，打也不能打，骂也不能骂，说到底还是他有点理亏，没有直接证据就去找了人家男朋友，似乎导致两个人分手了。另外，鸟崽子被揍的那天，哈莉·奎茵也被套麻袋揍了一顿。出于直觉，蝙蝠侠觉得还是露塔斯，并且大概是没找到夜翼或者红头罩所以随便找了个跟他有关系的人泻火。 事情不能再这样继续下去了，蝙蝠侠很清楚这点。他不是不想做什么，而是事情的麻烦在于，两个人说白了在过招的时候都没有一对一中门对狙，想解决的时候拿出来放在台面上说就很尴尬。如果没有一个中间人说和的话，那么就很难开始。 “……”夏洛特在蝙蝠侠找到她是很为难：“可是，这样下去，露塔斯和我的感情就要摇摇欲坠了蝙蝠侠先生。” 鸳鸯眼里透出的情绪让蝙蝠侠也觉得强人所难了，但蝙蝠侠目前找不到更适合的人——塔利亚不知道哪儿去了，而且即便真的找到了塔利亚，按照露塔斯那个微妙的性格，难免会露塔斯觉得他借势压人。 啊，难办，小女孩儿真是难办。 像塔利亚的尤甚难办。 蝙蝠侠想。 “那，好吧。”夏洛特答应得很艰难：“但我不确定露塔会卖我这个面子哦，我要提前说明一下。” “你能帮忙我很感谢。”蝙蝠侠说：“另外我想问，露塔斯一直是这样的风格吗？比起语言，她似乎更喜欢用暴力说话。” 蝙蝠侠肯定是知道露塔斯在学校里帮夏洛特揍人的，因为夏洛特和罗宾聊过这件事。夏洛特歪着头，像阿瑟娜一样，想了一下，并没有直接回答：“暴力，是人类最通用的语言，不是吗？” 这个回答超出蝙蝠侠所料：“是的，但是……” “而且露塔的话，就我所知道的，并没有动用不该动用的武力。如果我的同学不欺负我，露塔就不会以暴制暴；如果达米安对塔利亚夫人的态度稍~微好一点，露塔斯也不会出手教训他；如果这次蝙蝠侠先生……嗯，稍微收敛了一下自己的好奇心，露塔也不会疯狂反扑。”夏洛特又想了一下：“我不知道这算不算疯狂反扑，在我看来她还是挺克制的。按照她的能力来讲，或许这称为暴力也勉勉强强。” 蝙蝠侠更意外了。 可以说自从他认识夏洛特之后，这个小丫头就极为地听话和贴心。他这样的形容绝不是因为他将夏洛特看做一个不懂事的小姑娘，恰恰是知道她很懂事，所以她一直在试图理解他的思维模式。蝙蝠侠用他这样的思维模式审视过很多人，包括卢瑟，她的姐夫，和她在内。 在被这样审视的时候，夏洛特从没有表达过不满，甚至还会有点笨拙地证明一些什么。但当同样的模式放在露塔斯身上后，就行不通了。 护短？那为什么不连卢瑟一起护呢。 蝙蝠侠看着夏洛特，眼神里有一点不自觉的严肃。夏洛特浑然不觉这有什么不对的，还兴致勃勃地拿着棋盘过来：“可以陪我下一盘棋吗蝙蝠侠先生？你很久都没和我一起下棋了——我可是要帮你跟露塔套近乎呢！” “我当然愿意陪你下棋，但不是因为你会帮我去和露塔斯说什么。”蝙蝠侠看了一眼：“国际象棋？放着吧，我来拿，棋盘太重了。” 他走过去：“提姆也很会下棋，他竟然没主动陪你玩吗？” “嗯……玩过几盘，但他太爱让着我了，主动犯的错误有些刻意和明显，一个小时差不多就能下完。”夏洛特撇撇嘴：“他不像你一样，走一步之前会审慎地把所有的可能都猜一遍，每次移动都要布一个大局。他只会看我的脸色，在想我会不会因为输了这盘棋而不高兴。真没意思。” 蝙蝠侠有点意外：“是吗？这倒出乎我的意料。” “不然呢。”夏洛特小声说：“总在家当小公主，很没意思的。” 那一局棋下了三个多小时，蝙蝠侠和夏洛特都花了一些心思。最终，夏洛特下得有些累了，靠在旁边昏昏欲睡。阿瑟娜趴在门口，瞧着夏洛特，眼神委屈得要命。 蝙蝠侠看到，叹了口气，轻轻点了一下夏洛特的脑门：“醒醒，小朋友。” 夏洛特猛然坐起来，差点砸到蝙蝠侠的脑袋：“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