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女孩的身高不够,她刻意掂了脚尖昂着头费力地摇着扇子,眼前的团扇似乎也带了写女孩身上的香味。 程绥晏低下头,带着微微香气的风就落在了他的耳边,蔓延至鼻尖。 由于祝为错一时没注意,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近,差点碰到一起。 温热的气息纠缠着对方,她看到了程绥晏深灰的眸子下映着自己。 她摇着扇子的手一停,心下也一瞬荒乱,踮起的脚尖不稳,一下跌进了男人的怀里。 撞在了对方强壮有力的胸膛上。 “唔,好疼。” 鼻子撞上硬物,只是瞬间,便开始泛酸,祝为错委屈着声音。 程绥晏垂眸,原本白嫩的皮肤透着粉粉,他垂落在身侧的指尖微微动,最终出现在了她的鼻梁上,轻轻地揉着。 “怎的这般不小心。” 话音中还带着笑意。 “……”祝为错埋在他胸前,隐隐约约的笑声听得一清二楚,她抬头狠狠瞪了他一眼,“都怪你。” 两人在太阳下都并不舒爽,不仅晒,也是满身热气。 今天的天气确实是好,现在距侯府还有些不短的路。 程绥晏微微侧目,看了眼还在暗自担心鼻子有没有歪的某人,嘴角轻轻一勾,拽着她去了旁边的茶馆。 祝为错还在摸自己的鼻子,被人一拽,就莫名其妙跟着他一块。 刚刚踏入茶馆,便是迎面的茶香味。 今日茶馆的人也多,或许是运气好,勉勉强强还有一个包房。 二人上楼进了包房,房间透着凉意,一下就消了外面的暑气。 楼下大堂还有说书人口中说着这端阳节的来历。 “相传啊,许多年前……” 这故事流传已久,也算是家喻户晓,只是每当过节,还是盛行一段时间。 说书声交谈声混杂,只是茶馆似乎不太隔音,隔壁隐隐约约穿了些许压抑着声音的吵闹。 祝为错嫌这茶太热,无聊地等着茶凉,不小心听见隔壁的吵闹,当即就来了兴趣。 虽说她也知道这样无礼,但是瓜嘛,总是爱吃的。 可能有些声音听得太久,祝为错只听了几句心里就猜出了隔壁的人是谁。 她牙疼地“嘶”了一声,真巧。 苏桐和二殿下好像还有一个姑娘。 想来也是那个异域姑娘吧。 只不过没想到苏桐那么快就醒了。 知道了对方的身份,她迅速收回了想要八卦的心思,可奈何越是如此,对面的声音越往耳中进。 隔壁包房。 苏桐惨白了脸色,也或许是因为病未完全好,看起来瘦弱极了,仿佛风一吹,她也要跟着倒下去。 她指着旁边的异域姑娘,颤抖着声音,“殿下,您这是……” 郑朝生正在安抚着方才受到惊吓的姑娘。 因着她提供了一半的解药给苏桐,他也不能那么忘恩负义,至少表面功夫要做个彻底。 只是猛然听到柔弱又熟悉的声音,神色慌了一瞬,立刻与那异域姑娘保持了距离。 “桐儿,你别误会。”郑朝生看到她这副虚弱的模样,连忙给她披上了一件外套。 “怎么生着病还出来了?” 苏桐听到他暗含责怪的话,无非就是怕自己发现了他的私情,这想起前些日子关于端阳节约定,一阵心痛。 原是只有她一人记得。 她似乎是看明白了他的心思,她苏桐也是高门贵女,何必这么自取其辱,只冷冷地拽掉他披在肩上的衣服。 “是臣女不该出来,坏了殿下的大事,请殿下赎罪。” “……”郑朝生直到她误会了,可也不好当着外人的面解释。 他连忙拉住苏桐的手,“桐儿,这件事不是你想得那样,我回去再同你解释好不好?” 只是这句话刚落,另一边的姑娘也皱着眉头,看着郑朝生不解道:“潮生哥哥,这位姑娘是?” 身体本来虚弱的苏桐一听这亲密地话,心中大恸,一时血涌,竟又昏了过去。 随后便是一阵兵荒马乱…… 旁边包房里的人不想听也听了个大致,祝为错抿了一口已经放凉的茶,此时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离谱似乎又那么合情理…… 果然这事情的走向和她猜得没差。 男女主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