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苏桐抱走了。 守卫见者正要拦,却见太子摆了摆手,放了人。 程绥晏低头轻轻揉了揉怀中女孩的头发,温声安慰着她,“别担心。” 祝为错这才抬起眼睛,拽上了他的衣袖,不撒手。 原本整齐的朝服被拽着一片褶皱,程绥晏微微弯起唇,配合地将衣袖往她手边送了送。 “我够了,不要了。”祝为错嘟囔着。 郑朝允将下面两人的动作一览眼底,眸中愈发暗沉,默了片刻心里改了主意,又重新看向李静茹,开口道:“孤倒是觉得你说的有理。” 祝为错只茫然地眨了眨眼睛,握紧了程绥晏,没有反驳,也没有承认。 她太害怕了,她不想在回到从前被剧情控制着走完不属于自己的人生了。 再也不想了…… 程绥晏没有在意郑朝允的话,反而拉着祝为错到桌案前坐下,又让旁边低着头一心降低存在感的太医来为她把脉。 无奈,太医只得在太子的注视之下颤颤巍巍地走了过去,为云泽郡主把脉,不出一会便收回了手,朝着程绥晏道:“云泽郡主并无大碍,只是受了惊吓,休息片刻便好。” 确认了祝为错无事,程绥晏才放下了心,他侧身看向郑朝允,眼尾下压,并不退让半步。 “不过是她的片面之言,太子殿下身为储君不当以一人之言有所偏颇。” 郑朝允听完倒是十分赞同地点了点头,“少傅之言有理,孤今日受教了。不过都是要查的,不妨先从云泽查起,如何?” 最后两个字他看向了祝为错,温和地问她。 在他们对峙的时候,她终于理智回归,为什么不尝试着相信自己呢。 自己都不相信自己,谁又能比自己更确定。 想到此处,她此时难得地抬起头看了一眼程绥晏,心里不觉泛着些许异样。 ……倒是有人比她自己更相信她。 她连忙将自己周身都检查了一遍,最终也还是什么都没有发现,手上,衣服上也都不曾有什么异物。 此时她的心终于安定下来,这件事不是她做的。 她从桌案前站起来,目光坚定,“可以。” “郡主。”程绥晏皱眉。 郑朝允见她这幅肯定自若的模样,眼中浮现了些许不忍,但目光在触及两人交织的眼神时,那抹动摇已然消失不见。 他招了招手,派了几个宫女上前搜身,也的确未曾发现什么。 就在祝为错准备彻底放下心时,身后突然传来一阵惊呼,“太……太子殿下……” 一个小宫女颤抖地举起手,一个用纸包住的东西出现在大众视野之中。 祝为错此时目光一凝,反倒是松了一口气。 不是她! 如果她真的被剧情控住而给苏桐下药,那么这找到毒药的结果也应该按着剧情的步骤是在她身上找到的,而不是在其他地方。 相较于被诬陷,确认自己并未做毒害他人的事情反倒不算什么了。 程绥晏也看了过去,只是片刻便移开了目光,而是紧盯着祝为错,难道……她当真还喜欢着二皇子。 喉中突感一阵干涩,他哑着声音吐出几个字节来。 “郡主你……” 祝为错一抬头,两人眼神撞了个正着,程绥晏的眼神并未遮掩着,明显地失落和不堪。 她没有管身后小宫女手中的药包,而是缓缓走进了一步,停在他面前,眉眼微微弯了弯,望着他的暗色的眸子,声音轻却极为认真,“程亦安,不是我。” 听到她这么说,他相信她。 可是他心头还是被一股闷气压着,消不散,吹不走。 也迫使着他想把话说清楚,可是现在又不是说这个时候。 程绥晏扯着唇笑了笑,牵起了她的手,“好,我相信你。” 他垂眸看向了女孩头顶,心中暗暗计较。 等到这事一过,他一定要让她把郑朝生的事情给他说清楚。 一句话都不能漏! 眼不见为净,郑朝允忽视了两人,一步一步走了过去,将小宫女手中的药包拿起来检查一番,正要说话一阵尖细的声音响了起来。 “皇上,皇后娘娘驾到——” 自从此事传到祝皇后耳朵里后,她的眉头就没松开过。 不过是让柳贵妃办个赏花宴竟还差点闹出了人命来。 晋明帝坐在首位上,不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