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陌生女子回家,你爹娘怎么想,其他人又会怎么想?” 一语惊醒楚戈,忘了这是在古代,女子名节跟现代不能相提并论,是他考虑不周,道歉后:“那送你去客栈住一晚?” “不必了,”姜敏儿态度坚决,掀开帘子再次跟马夫强调下车地址。 楚戈微怔,一时不知道改说什么,这是他第一次见姜敏儿如此坚持己见。 赵文怀里抱着酥饼,停下咀嚼,似懂非懂眨巴着眼睛,视线在二人间来回转悠,须臾开口:“我跟姐姐一起。” 姜敏儿一改刚才严肃的语气,柔声劝说,声称自己回家,答应他明天一起回窑场,赵文才勉强点头。 马车在祠堂前停下,姜敏儿下车冲向祠堂。 楚戈通过马车窗,朦胧大雨中身影进了祠堂,好一会他才让马夫回府。 楚府偏院。 风雨飘摇,下马车时雨水打湿了两人的衣裳,楚戈让家丁带赵文去换干净的衣服。 林氏在缝制工人衣服,听说儿子回来了,放下针线赶到楚戈房里,只见儿子安静地坐着,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十九年来,她从未见过楚戈有如此神情。 “衣服都不换,”林氏进来坐在楚戈对面,关心问道:“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娘,”楚戈刚才想事情太入神,没听到动静,马上恢复一贯神态:“没有不舒服。”安抚林氏后借口去换衣服。 傍晚时分雨停了,夜里又下起来。 楚戈听着窗外风雨声,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连续做了几次深呼吸仰躺着,眼前一片黑暗,脑子也混乱不清。 一道闪电划过,电光穿过窗户照亮室内,随之而来的雷鸣轰隆声! 楚戈猛地坐起,抄起床边架子的衣服套上,唤来家丁准备马车,从柜子里抱出一张折叠的被子,撑着油纸伞出门。 马车在黑夜大雨里行走,不久停在一座小祠堂前。 楚戈接过马夫给的灯笼,下车敲门,等了一会没反应,再敲却依然没人回应,姜敏儿没地方可去的,担心可能出事,迅速推门进去。 “敏姑娘,在吗?”楚戈记得姜敏儿的休息地,提着灯笼径直走过去,“我给你带来了被子,敏姑娘?” 姜敏儿脑子昏沉,迷迷糊糊听到好像有人在叫她,她微微张了张嘴,却也没发出任何声音。 楚戈举起灯笼,借着昏暗的火光,注意到草席上蜷缩着一个人,大步上前蹲下,“敏姑娘,醒醒。” 连唤几声,姜敏儿依旧没回应,意识到不对劲,楚戈放下灯笼,欲扶起姜敏儿,刚碰到她的手臂,滚烫的皮肤似火一般烫人,急忙用手背一探她额头,立即抱起姜敏儿。 马夫见有人出来,撑着雨伞跑过来,“三少爷,这是怎么了?” “上车,去附近的医馆。” 车里,楚戈用衣袖轻轻擦拭姜敏儿额间的细汗,轻呼敏姑娘。 姜敏儿身体在发抖,紧紧抓着楚戈衣襟,无意识地向有温度的地方靠,紧闭的双眼微微张开,随即又闭上了。 楚戈往怀里拢了拢,将人抱得更紧,给姜敏儿盖上被子,吩咐马夫快点。 大雨夜,就近的医馆早已闭门,马夫只能再寻下一家。 从街头到街尾,终于看到有灯火的小医馆。 医馆老大夫合上医书,起身准备关门,突然闯进来两人,其中一人抱着一大团被子冲到他面前。 老大夫被他的气势吓一跳,看清来人,惊呼,“是你啊,”望着楚戈怀里的人,“这不是上次你背部受伤担心你的姑娘吗?脸蛋红扑扑的,病了?” 楚戈注意力都集中在姜敏儿身上,明显感受到怀里的人温度比刚才更高了,急道:“她发烧了,您帮我看看。” 老大夫让楚戈将人放在床榻上,随即把脉,少顷,观察了姜敏儿面色,“受凉引起风寒,去后院打一盆冷水来,给她降降温,我去抓一副退热药。” 马夫应声,便去打水。 楚戈坐在床沿,望着面色痛苦的姜敏儿,心里十分懊悔,下午不应该让她淋雨回祠堂。 “少爷,水来了,”马夫端着一盆水回来。 楚戈浸湿布巾,稍微拧干,叠好放在姜敏儿额头,又拿起另外一块布巾,浸湿拧干轻轻擦拭姜敏儿手臂降温。 不多时,老大夫抓来一副药材,叮嘱道:“后院有煎药房,三碗水煎成一碗水,让她喝下去。” 马夫接过,转身去了煎药房。 老大夫拖着疲惫的身体坐回原来的位置,翻开医书,目光不时瞟向对面一脸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