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方。楚戈大步走去扶起姜敏儿,上下看了看,没看出哪里受伤。 姜敏儿破口大骂:“楚轩,你个王八蛋,下三滥,敢绊倒我,”一副准备冲上去拼命的架势。 “你别含血喷人,自己摔倒的怎能赖我,”楚轩左看右看,一脸无辜:“谁看到我绊倒你了?” “他肯定看到了,”姜敏儿看向站楚轩旁边的楚昌。 楚昌再怎么生气,胳膊肘也不可能往外拐,何况对方还是个乞丐,要是楚轩再落个绊人的坏名声,情况只会更糟,装作很为难的样子:“这……方才我听着廖大人他们谈话,并未留意。” “你这老王八,竟睁着眼说瞎话,”姜敏儿忽感脸颊有一丝热流,伸手一摸,手掌摊开,一抹刺眼红色。 “啊——” 姜敏儿撩起袖子,怒气冲冲:“我跟你拼了。” 楚戈拦住她,劝道:“敏姑娘,先去包扎伤口,不然会留疤的。” 爱美是姑娘的天性,姜敏儿也不例外,揍人的气焰暂时消失,伸手想碰又不敢碰,指着自己的脸问:“我是不是毁容了?” 楚戈低头靠近细看,“伤口不深,应该不会。” “呜呜……”姜敏儿呜咽,委屈巴巴:“要是变丑了怎么办?” 楚轩哼笑两声,白了她一眼,嘲弄道:“本来就丑不拉几,还真以为自己是天仙,可笑。” 见两个大人都在,楚戈避免再生事端,唤来老赵,让他带敏儿去医馆。 这一耽搁,时候也不早了,廖兴明表示要启程回京。 送别廖兴明,李严也因公务回修善司。 人一走光,楚昌本想跟楚戈谈谈。 楚戈心系医馆两名伤者,况且他跟渣爹也没什么好谈的,只撂下一句,明天把尾款结了。 被儿子甩脸色,楚昌之前压制的怒火登时冒三丈高,劈头盖脸开始发泄,骂楚轩蠢、没脑子,跟他这么多年白学了,竟差点毁了楚家,最后还警示如若再出纰漏,直接滚出楚家。 楚轩只能忍气吞声,若不是楚戈戏弄,当众让他出丑,冲动之下才干出这样的事来,从小到大,他都没受过什么委屈,思来想去,都是楚戈这个庶子的错。 楚昌骂完才舒坦了些,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府。 医馆。 楚戈赶到时,大夫正在抓药,了解两人伤情,烫伤工人留疤可能极大,敏姑娘现正在后院清洗处理伤口,只要平日注意伤口不沾水与清淡饮食,基本上不会留疤。 对烫伤的工人,楚戈询问本人的家庭情况,得知有亲人在,让他在家养伤。 工人欲哭,拒绝接受银子,央求道:“三少爷,我不要钱,你别让我走。” 楚戈莫名其妙,没说辞退他啊! 老赵悄悄跟他说,这个工人好不容易找到活干,要是没了工钱,他们一家老小就得饿肚子。 了解缘由,楚戈跟他说:“等你好了再回来,没让你走的意思。”让老赵付完医药费,剩下的银子给烫伤工人。 “给我的?” 楚戈闻声回头,姜敏儿一脸迷茫,望着大夫手里的几副药。 看来是楚轩眼拙,擦去黑灰的敏姑娘未必比天仙差,椭圆脸型配上明净清澈的眸子,竟十分标致,脸颊的伤口丝毫不影响她的清秀。 姜敏儿摆摆手:“我没炉子,也不会煎药,不要了,给我涂抹的就行。” 大夫面有难色,楚戈示意老赵先拿着,他也犯难,带回楚家,家里姨娘肯定会乱嚼舌根,到时不知生出多少非议。 老赵见自家少爷为难:“小公子,不如去我家煎药,我娘子会煎药,以前家里孩子生病都是她煎药。” 姜敏儿怔了一下,反应过来哈哈大笑。 楚戈无奈:“她是个姑娘。”老赵恍然。 “敏姑娘若想伤口好得快不留疤,还是得听大夫的医嘱,”楚戈干脆自个决定:“就这么说定了,你到老赵家煎药。” 老赵:“我家离这儿有点远,姑娘若不嫌弃,在我家暂且住着,等好了再回来。” “行,”姜敏儿爽快应道,接触老赵几次,为人忠厚老实,倒也没什么不放心的,“我明天过去。” 忙了一天,楚戈得回去陪娘,走前让陪护工人送烫伤者回家,同时吩咐老赵,明日巳时集中窑场工人。 楚戈回府,陪母亲吃晚饭,担心她太闷,他会把在外面遇到的一些有趣小事跟娘亲分享。 林氏诧异,总觉自己的儿子变化挺大,以前儿子沉默寡言,就连跟她也没多几句话,倒不是说不孝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