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裴矜敲开尤犹房门,肖婳当即消了声。 她看眼尤犹,尤犹没有留她,扭头便朝外走。 裴矜与肖婳擦肩而过,两人目不斜视。 肖婳:呵,错误的攻略目标,无视。 裴矜:哈,果然是情敌,不必搭理。 生动诠释了什么才叫真正的对手。 老实说,尤犹听了半天说教已经精神恍惚了。 肖婳絮絮叨叨,不让她当小三,要专注在事业上,认真拍戏。 天啊,暂且不提她没法解释的小三问题,就说事业,就说拍戏。 抢她一百零八次资源的人是谁! 连小成本文艺片剧本都不放过的人是谁! 是她不想拍戏吗! 是她没戏可拍好吗! 终于送走了肖婳,尤犹架起疲惫的微笑,裴矜肖婳这一码接一码的,她倒要看看裴矜又想说什么。 然而裴矜张嘴就很炸裂。 他知道她和陆长闻已经结婚了。 尤犹的思维暂停了一下。 她第一个想法是结婚果然很麻烦。 第二个想法是她怎么就让陆长闻走了。 第三个想法是早知道她就该和陆长闻一起走。 足足后悔了十五秒,尤犹才撩起眼帘,慢吞吞地承认了。 “嗯,是啊,你有事找他?” 没想到她这么快就得履行贤内助的职责了。 尤犹没吃过猪肉,却也亲眼见过别人来吹母亲的枕头风。 因此就算她没怎么受过淑媛教育,处理起类似事务情也显得平静而老练。 而娱乐圈出身的夫人太太,往往一开始很难把握其中分寸。 裴矜心里闪过一丝疑云,但他面对尤犹,很难保持清醒理智不昏头。 尤犹只是看他不说话,目光流转睃他一眼,他便马上把那缕疑云抛到了脑后。 什么怀疑,什么端倪,全都不重要。 重要的只有眼前这个人。 “我才不找他投资。” 裴矜总是很清朗少年气的声音此时黏黏糊糊的,像含了能拉丝的糖,不自觉地透露出暧昧又略带危险禁忌的甜意。 他是真的喜欢尤犹。 不经掩饰的喜欢。 哪怕她结婚,都不肯就此放手的喜欢。 “尤犹,你知道我想说什么的,对不对?” 尤犹对上他色素单薄的眼眸,里面藏着细针密缕勾结成情网的小勾子。 这样一双浅淡的眼,该是任是多情也无情的,却也能烧起熊熊爱欲之火,执着地将她困溺于此。 尤犹可能称不上十分聪明,却也不是十分傻。 他知道她已婚,又特地跑她面前示爱。 还能想说什么。 他想当小\\三,勾引她出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