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新西兰生牛肩的狗突然垂下头啃狗粮一样。 只敲了两声,门咔哒一声打开,门缝里露出陆长闻,他穿着睡袍,头发湿漉漉的,腰带没来得及系好,露出肌理分明恰到好处的胸膛。 尤犹视线从他胸口扫过,心里松了口气,还好,陆长闻没彻底失常,身上的睡衣是常穿的样式,大概是让助理什么时候送来的。 “我有话想跟你说,可以进去吗?”尤犹示意地挑了挑下巴。 陆长闻向后拨弄了一下头发,他没有说话,只侧身让开了门。 尤犹也是第一次知道,他的头发耷拉下来可以过眉,倒显得年轻了些,气势不那么重,和她的年龄差没那么大了。 等陆长闻关上门,尤犹几乎一刻也忍耐不住地问他:“你怎么突然来参加综艺了?” 语气不太好,有点兴师问罪。 她眼看着陆长闻抬起视线,湿发间一双黑沉沉的狭长双眼,没什么情绪地注视向她。 他拥有和她哥一样让人深感压力的目光,但他并不是她哥。 尤犹顿了顿,调整成客气温和的口气:“你知道,家里不会同意的。” 陆长闻没有立刻回答她,他低下头,坐到沙发上。这简单的动作也给人深深的压迫感。 尤犹觉得他们俩现在压根不像在酒店客房,而像是在他的办公室。 他是掌控生杀大权的boss,她束手束脚地站在他跟前,分明是个等待boss处置的卑微社畜。 为了摆脱被他操纵局面的微妙不爽感,尤犹不等他说话,一屁股坐到他对面。 两个人可以平视了,很好,这才是平等的对话。 陆长闻完全没在意这种小事,尤犹站着和坐着对他来说没有区别。 “这是陆氏牵头和各地政府开展的一个推广项目,陆氏需要有足够的参与度。” 上帝给一个人开启一道门,就一定会关上一扇窗,尤犹镜头表现力拉满,商业敏感性却是零,即使是尤家幺女,也没能被感染得开窍些。 陆长闻说了大概两分钟,她只领会到一个意思。 两家长辈都知道,他参加综艺过了明路。 尤犹放心了,愉快地站起来想告辞,还没等她说出口,门被咚咚地敲响了。 她的眼神歘地就扫射了过去。 这么晚了?谁? 他不会把情人带过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