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都不够。” 夏橘低着头咳嗽,小脸通红,翻来覆去的来回掰扯着掌心孤零零的两个钢镚。又觉得不够,痛心疾首的递到裴清和的面前,企图唤醒他被狗吃剩下后,仅剩的那点良知。 “欺负我一个病号!连个早饭都不给吃,你还是人吗?贼不仁道。” 夏橘深恶痛绝的控诉着他的恶行,而然,下一秒就连手里这两钢镚都不保。 全部落入裴清和的手里,最中被换成了一碗寡淡的清粥,在度回到她手里。 她真的会谢! 就连陶嘉熙都吃到了,她请裴清和吃的那香嘭嘭的生煎,只有自己搁这坐着惨兮兮的喝粥。 夏橘觉得自己嘴里都能淡出鸟来了。 反观裴清和,一口一个生煎,配着热乎的豆浆,那叫一个惬意的哟。 夏橘将粥端起,呼啦啦的,喝水一样,把塑料盒里的白粥喝了个底朝天。 她只觉得鼻子酸酸的,嗓子也有点痒。 昨天晚上,夏橘吹了一整晚的冷风,给吹感冒的。 归根揭底还是要怨最后嘴馋的那块雪糕,简直就是花钱买罪受。夏橘在心底坚定的道,如果再来一次,她一定还买! 思虑在三,都怪雪糕太好吃。 夏橘带着垃圾去后面丢掉,迎面抛来了一包感冒药,好在她反应快。 看了一眼,是包板蓝根,拿在手里朝裴清和摇了摇。 “算你还有点良心,谢了。” 夏橘带着感冒药,晃晃悠悠的拿着杯子去泡来喝。 陶嘉熙自然看到了裴清和给夏橘抛的感冒药,满是疑惑。 “夏橘她感冒了?昨天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感冒了。” 裴清和将最后一口豆浆喝完起身,想到她昨天那副决然的模样,嗓音略沉,带着清浅笑意。 “自己蠢的。” -- 夏橘拿着裴清和给的药去找饮水机泡水,把药吃了全部倒在杯子里,轻轻晃动,雾气腾腾升起。 水很烫,夏橘不急着喝。 身边匆匆走过去几个女生,全部丧着张脸,只有一个女生不明所以的搓了搓她们的手臂。 “怎么了,怎么都丧着一张脸啊。” 其中一名义愤填膺给她解释:“能不丧嘛!上学期张大师布置作业说可以不写,昨天上课又突然收作业,说没写的之后作业翻倍。” 女生倒吸一口冷气,“嘶。”怜悯的看着她们,“这么恐怖,那你们也太惨了吧。” 夏橘拿着杯子的手一颤,原本悠闲走着,这会杯子一扣,急匆匆的跑回教室。 张大师,原名张成显,教他们物理。 至于为什么要叫他大师,是因为他这个人极其喜欢穿中山装,很有大师风范。 当然是讲话的范,讲出来的都是屁话。 而且他这个人很怪,每次都把她们拿捏住。然而上个学期,明知道她们一定不会写,还说让他们自愿复习并且完成作业,但是作业他不收。 她们都以为他在暗搓搓憋没什么大招,但是开学都几天了,他却迟迟没提这茬,她们都也就以为是他终于良心发现,转性了。 然而现在看来,并没有。 裴清和的位置靠窗,夏橘刷到一下拉开了窗户和窗帘。 “裴清和!” 陶嘉熙正拿着手机玩,心尖一颤,手一抖,手机直接砸在了桌肚里。 陶嘉熙猛的抬头,以为是班主任来突击,见到夏橘明显松了口气。 “姑奶奶,你能不能好好进来说话,我这小心脏可经不住你这么吓。” 这要放往常,夏橘多少要犯个贱,过个嘴瘾,这会哪有心思。视线直接越过他,往裴清和那望。 裴清和的桌上正放着本英语书,在背英语单词。 “裴清和别背了,张大师的作业你写了吗?” 夏橘问的突然,裴清和想了一秒后摇头。 “暑假作业你没催,没写。” 声音清清冷冷的,说的很是理所当然,夏橘的心也跟着凉了半截。 确实之前裴清和的暑假作业都是夏橘催着写的,夏橘不催,他就不写。 比如,张大师的作业夏橘就没催。 “啊——裴清和你可是好学生!好学生怎么能等到我催,才写!那你快点写,我一会要抄的。” 夏橘踹了门,从他们身后那扇门进去,火速跑向自己的座位,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