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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卿非卿(2 / 3)

为什么偏偏选在今晚讲故事。”

净如眯起眼,“小丫头,想跟我玩心眼,你还早着!就算你猜到了这些年全部真相又如何,即便端木晟父子知道也晚了,等他们回宫,一切都已成定局。”

更何况,他们能不能活过今晚还是未知数。

琼真轻轻拍掌,“自信是好事,但盲目自信可就不可取了,友情提示你两点:其一,我都已经知道了真相和识破你的身份,怎么会一点都不做防备;其二,你猜现在在宫里和京城主持镇压叛乱的人是谁?”

净如心神微微一乱,看小丫头一派气定神闲,并且明明时间过去那么久了,她为什么一点没有毒发的迹象?

想到此处,她细细往琼真脸上看去,却见她俏生生立在花树下,清冷皎洁的脸庞如两瓣新开的白玉兰,唇色不涂而朱,眉心一点羽皇花花瓣红如业火,灼灼夺目。

她的神情似讥讽似怜悯,语气却很是敬佩,“人心易变,如果一辈子都能坚持同一件事是很了不起的事,就坚持不懈持之以恒这一点来说,你早已胜过高唐公主!”

凝眉沉思后她忽而笑道,“或许高唐公主就是害怕自己将来某日会改变初衷才会选择死在在初心不变之前,却将复国和颠覆端木家天下的重任重新交回到你手中。”

净如定定看她,并没有被她的话带偏思维,“我从很早就知道高唐所求和我们其他人都不同,她其实是个随心所欲,没有信念感和使命感的人,能不能复国什么的她根本不在乎,她也没多少耐心,太宗皇帝端木彻算是她投注最多心力的人了,最后不耐烦了,还不是一死遁之。她连自己生死都可以当做人生的一场游戏,如何能担负起复国的重任?这才是我当日不认同她为主我为辅的真正原因。”

琼真低头沉吟,果然一千个人心目中有一千个哈姆雷特,从洛云蕙的角度解读高唐公主,又是一个全新的结论。

如此倒真不好说洛云蕙的格局就一定小过高唐。

琼真抬手,认认真真向净如行了个礼,“受教了!”

净如转身,神情不胜寂寥,“是我小看了你母亲和你,没想到你竟然能在人身自由受到禁锢和监控的情况下,仍然能从千丝万缕的琐碎信息中抽丝剥茧,推导出最贴近事实的结论。你的悟性超过了明珠,早知你有这样能耐,我绝不会草率地把你嫁给贾蓉。”

琼真忍不住好奇,“哦,那会把我嫁给谁?”

净如没有立刻回答,而是静静望着京城的方向。

“如果没猜错的话,现在主持平叛的人是我的女儿兰心和外孙忠顺王爷端木暻。”

她轻轻说着,眼神渐渐悲凉,“人如果没有念想支撑是一件很可怕的事,当日我亲眼看着自己娘亲如同泣血凤凰一舞倾城后殉国而亡,仇恨从此在我心中扎根,余生除了复国与复仇,我再无它想。

为了达成目标,我没有什么不可舍弃的,然而我却忘了,即便我把自己和孩子都当做了棋子,可人毕竟不是死物,也有自己思想和懂得思考,我愿背负的国仇家恨,孩子们却未必。”

对于净如的感慨,琼真不予置评,执念成魔,可这世上包括自己在内,谁人无执念?

人人心中都住着一只魔,如果不知道克己,心魔一旦放出祸患无穷。

比如洛云蕙这样的,再比如自己。

想到自己偷偷干下的那些事情,她不由心虚地对了对手指。

一朵接一朵烟花忽然在京城上空绽放,那是报平安的信号,代表已将叛乱平息。

净如一惊回神,忽然指着琼真,声音颤抖地问道,“你对我做了什么?”

琼真打了个响指,“你终于发觉了啊,我忘了告诉你,我从我娘留下的书信里学会了一点茅山道术,还记得前几日我教你吹的那只曲子吗?”

净如沧海神色大变,喃喃念出一句诗,“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

琼真怅惘点头,接着念出下一句“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正是那曲玉生烟,正如燕家女子的有凤来仪轻易不跳给人看一样,我这个人的曲子不是白白吹给人听的。”

净如脸色忽青忽白,连连退后几步,扶着羽皇花站稳,“是控神术?”

琼真从衣袖里取出一管和她衣衫同色的紫玉箫,吹出几个单音后放下,轻轻一笑,“没那么夸张,只是能够有限调动听者的情绪和放大他们内心执念,同时降低对我这个吹奏者的戒心有问必答而已。”

净如眼睛瞪得老大,敢情你的所有真相都是这么得来的!原来是走了歪魔邪道,刚刚白夸你有悟性了!

琼真再次发挥读心术,笑眯眯解释道,“别误会,技术是技术,艺术是艺术,找出真相靠的是技术,或者你把它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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