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纽约,才是噩梦的开始,因为他的英语还停留在小学三年级的水平,类似“Hello, How are you? What are you doin?”这些。 没有朋友,不会英语,但依然要吃饭、睡觉,依然要奔赴那场实验。 他急得大汗直流,不断地摆出吃面的姿势,对方才给他了一桶泡面。 身处异国,他才想念华夏,孤身一人,才想到了原来这么多年她都寸步不离地跟着他,有人陪伴的感觉真好。 他只带了来回的飞机票钱,做实验最起码也得需要一些时间,他得打工,挣钱,没有退路,为了不饿死街头,哪怕受尽耻辱。 他找到了一份拳击陪练的工作,在一家华□□击馆,他每次都会说:“打人别打眼,只要不打眼睛,哪都行!”。 可是别人偏偏打他的眼睛,打完以后,还在他耳边说道:“爽吗?瞎了没!”。 这彻底激怒了鼻青脸肿的他,他从地上一跃而起,一拳打向了那个嘲讽蔑视他的人,在他的耳边轻笑道:“你爽了吗?瞎了没?脑震荡了吗?要不我把你扶起来?”。 那个人脑袋重重地扣在地面上,嘴边溢满了血,手颤颤巍巍地指着门口的方向:“你..给我..等..着。”。 “我等着。”邱城同手插裤兜,走出了拳击馆。 于是他好不容易得来的这份工作丢了,还被人围到小巷子挨了一顿揍,是群殴的那种,毫无还手之力。 他被揍的昏天暗地,天旋地转,世界在他眼前是一片混沌。 “放开他。”一个声音让那些混混一下子停住了手,他们循声而望,发现喊住他们的是一个性感漂亮的女人。 他们一下子来了兴致,眼睛发光,像是捕获到了一件重要的宝物似的,转移了目标,他们向她靠近,眼睛带着猥琐之意。 “这么美,给哥哥抱抱!” “啪”地一下一巴掌上去,然后厉声呵斥:“滚。”。 “臭娘们,给脸不要脸。”小混混准备动手。 被打的鼻青脸肿的邱城同站起身,抹着嘴角的血,说道:“你们几个老爷们打一个女的,算什么本事,要来就冲我来,我跟你们拼了!”。 “妈的,欠揍是不是?”黄毛撸起袖子,准备再继续作战,旁边的人赶忙拉着他:“老大说差不多得了,要是把人打死了,可是要坐牢的。”。 “晦气。”黄毛将手里的香烟摔在地上,骂骂咧咧地走了。 巷子里只剩下他和那个性感的女人。 就算被打的鼻青脸肿,邱城同还是习惯性地从烟盒里摸出一根烟,放进嘴里,正要找打火机的时候,她身子前倾,两侧□□完全地从衣领中透出,洁白润滑,他避开目光。 她已为他点上了烟,用的还是那只问他借来的蓝色打火机。 “那只靴子是你留下的吧?” 没有回答,过了一会儿,他抬头,又只是看到了一只褐色的靴子,仿佛她是靴子变的。 他站起身,将烟头掐灭,一瘸一拐地走出了巷子,看到了一家华人开的桌球馆,在招聘捡球员,一个小时5美元。 这让他一下来了兴趣,还有这等好差事,他打算试试。 他们打桌球根本不是平地起球,是腾空飞跃,纯粹娱乐,把球打的七零八落,他被飞来的球撞得鼻青脸肿,血迹斑斑。 怪不得招不到人,因为他们打的不是“斯诺克”,是“死诺刻。”——死,现在、立刻。 在受到非人的折磨下,他竟然能够徒手接球,不用眼睛,只凭感觉。 接到球的一霎那,那个女人将头转了过来,对上了他的目光,目光交织,所及之处,即是温暖。 工作休息之间,他又从烟盒里抽取出一根烟,给他递上打火机的还是她,还是那个蓝色的打火机。 这次邱城同眼疾手快地拉住她的手腕,以免她跑了,他蹙眉道:“你不会又要留下一只靴子吧!这次我可不会再上当了。”。 她的嘴唇悄悄地贴近他,快要亲上去,他将脖子扭到一边,避开了她的亲吻,再抬头时,又是一只褐色的靴子。 她总是那么神秘,神秘地只用一只靴子就能代表她所有的经历。 邱城同攒够了钱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回国找她,就远远地看她一眼就好了,看她过的好不好,有没有好好吃饭、睡觉。 有的时候过度思念一个人就会忍不住联想关于她的一切,他想她好好的,仅此而已。 他心里这么想,但当他看到欣欣被一个男人抱住的时候,内心有说不出来的酸楚,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