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把自己的字写成字帖啊……” 还有一席宣纸,你缓缓打开,炊烟袅袅,小桥人家,是一幅晚霞图; 有一盏白玉杯,小巧玲珑,在阳光下反射出莹莹的光; 有一小罐红李,晶莹剔透看得出应是清早刚摘的,个个鲜艳饱满…… 这都是你信中与他提过的物件,那些信,他全看了,也全放在心上了。 你再也笑不出来,只觉得自己像个十恶不赦的恶人,明明守护不了,却还硬要去抢。心中酸胀得很,眼泪止不住地要流,你猛地扣上盖子,觉得现在的自己再承受不起这样一匣子珍重情谊。 他微微粗粝的指尖轻轻拂去你眼上的泪。 “齐将军,你应当知晓,我……是要……是要……” 嘴唇动了半天,还是说不出口这个连你自己都没办法接受的事实。 “嫁去辽国?”他不怒反笑,挑着眉头看你。 “齐将军既然知晓,就应该……” 他第一次没等你说完话便打断你,“公主想嫁吗?” 你眼中蒙着一层泪水,咬着唇说不出话。 “公主若不想嫁,便在越清殿踏踏实实地做你的公主。你想做的事,定能做成的。”他目光灼灼,定定地望着你,似是要把这几个字烙在你的心里。 你止住了眼泪,“父皇不会将我嫁去辽国?” “公主此刻应该好好回去休息,免得明日晨起盯着两个大核桃。” 他看起来风轻云淡,你却没心思同他开玩笑,神情严肃:“齐司礼。” “公主信我吗?” “信。” 若是齐司礼的话,大概没有什么事是做不成的,你觉得。 你原本苦海泛滥成灾的心里忽地被他的话撕开一个口子,你看到了齐司礼的眼睛,心里便也有了光。 唯物主义者开始唯心,世间便多得是能难得倒他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