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被车创死一了百了呢。 陈如云,今年十七岁。 就在刚刚,已经升级成了母亲。 本来是家中独女,又是老来女。几年前父母走的时候给她买了个傻子丈夫回来。 你要问傻子丈夫呢?好像是走丢了,她怀孕几个月的时候跟别人上山打猎一去不回,姑且算是死了吧。 陈如云好惨,不仅是个寡妇现在还多了个孩子要养。 她本来想和这个傻子丈夫老实本分的过日子的谁知道就出了这样的事情呢。 这个村子里对孤女并不友好,她成亲以后连带着傻子丈夫也一起受欺负,两人也没有什么养家的能力。 吃饭都吃的是杂粮饭,看的清碗底的粥和难以下咽的野菜。 男人丢了以后更是惨,陈如云长的貌美与村里的农女相比的确是细皮嫩肉了一些。所以常常有庄稼汉觊觎,她每每都要在枕头下面藏把剪刀才敢睡觉。 有人说她克父克母又克丈夫,村子里的闲言碎语很多时候都能把人压死。本来她也想一死了之的,可是为了肚子里的孩子咬咬牙忍了。 就这样,她撑到了生产,只是没想到还是去了。 陈如云回忆起原主的往事,竟然不由自主的落了泪,也许是原主的身体带着她的情绪,让如今的陈如云觉得心里堵得慌。 她想自己既然来了就一定要好好的活着,虽然带了个拖油瓶但是好在还有命不是。她上了这么多年的学而且在职场上也游刃有余就不信能对付不了眼前这些事。 陈如云摸索着把孩子胡乱的裹一裹,头脑空白的睁着一双眼好不容易熬到了天微微擦亮。家里没有照明的东西,晚上根本什么都做不了。 在一声声鸡打鸣的催促之下,陈如云艰难的爬起来收拾这烂摊子。她强撑着一口气抱了屋檐下的干柴在灶里烧热水。 “怀卿媳妇?怀卿媳妇?你在家吗?” 来人小心翼翼的在院门口徘徊,是隔壁李叔的媳妇郑梅。一直对陈如云都很照顾。 陈如云烧火烧一半把自己呛到了,一边出来透气一边回应:“哎,在呢。” 她实在是不擅长干这些,陈如云也就小时候在乡下跟朋友一起烧过火。但是烧灶台还是第一回,简直是一摸一抓瞎。 “你这肚子?你生了?你说你一个人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啊。你喂奶了吗?来来来我弄,你快别烧了等会别给房子烧了。” 陈如云对这一个个的问题问的头懵,孩子应该是男孩吧。但是喂奶?陈如云怔愣的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说实话在她的心里根本就还没有接受这个孩子,她眼睛一睁孩子就从她肚子里出来了。这实在是太荒谬了。 郑梅一顿忙活,又烧热水又做饭还要盯着她喂奶。可是,可是她没有奶水。孩子很乖也不怎么哭闹,饿的狠了只会死死的揪着她的衣服往她怀里拱。 陈如云看的红了眼,小小的一团还热乎着怎么就成了她的孩子呢。可是她现在自身难保了,一时间情绪上涌竟落了泪。 郑梅看见了还没来得及安慰几句,院门突然被人一脚踹开了。 陈如云止住眼泪就看见院门口冲进来一个穿着灰布衫子膀大腰圆的妇人,不是昨天晚上的王婶还有谁。 她惦记着昨晚上那瞪着死鱼眼的陈如云,生怕有人诬陷她杀了人,一晚上都没睡好。可是她早上竟然看见陈如云家里有炊烟,这天杀的东西是在吓唬谁呢。她定不能让陈如云好过。 “你这个小贱人,给我出来!看我今天不打死你!是不是你在地里勾引我男人好让他帮你干农活。” 陈如云:???? 竟然有这个事情?她接收的记忆里没有啊。 王婶好似吃了炮仗把院门一脚踢开,朝着屋里狂奔。 郑梅胆子小吓的不敢出声,陈如云就让她抱着孩子坐在屋里打算自己出去会一会。 王婶看见陈如云就想往她身上扑,陈如云身子虚知道自己打不过常年干农活的妇人,干脆抽了屋檐下的竹竿发疯似的往她身上乱戳 。 王婶被挥来挥去的竹竿左右夹击,一时间根本就动不了陈如云的一根毫毛。 陈如云就像是猫逗耗子一样在院子里跟她兜圈子,最后王婶忍无可忍:“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你这个贱蹄子!” 然后拽着竹竿的另一头就要往她那边拉,陈如云并不想恋战跟她僵持了一会,等王婶彻底要发力了就在这一头把竹竿子一松。惯性让王婶后退了好几步,最后没站稳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王婶傻了眼,杀气腾腾的起身又往这边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