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醉后的头疼,让全圆佑下意识地想抬手去揉太阳穴,只是,几秒后,抬起的右手僵在了半空中。 安静的房间里,相互交错的呼吸声格外的明显。全圆佑的表情明显僵硬了,努力保持着最后仅剩的理智侧头。 闻岁杪还没醒,睡着的侧颜对着他的方向,眉头微蹙,嘴唇微张,随着她匀称的呼吸胸前的被子轻微起伏,金色海藻般的长卷发散开在枕头四周,透过长发的缝隙,细长白皙的脖子上的红点格外的明显。 尽管内心已经完全不能镇定,但是脸上不动声色,全圆佑侧头静静地看着这一幕,思绪回到昨天晚上,记忆并不完整,零零散散,但足够让他串联起来事情的大概。原来,直到现在,自己喝醉了狂打她电话的习惯依旧没能改过来。所以,到底为什么要把他的号码从黑名单放出来?为什么要来酒吧接他回家?又为什么现在和他躺在了一张床上。 闻岁杪是在浑身的酸痛中醒过来的,睁开眼的瞬间,映入眼帘的是这些年睡梦中出现过千百遍的人,第一反应是还在做梦,闭眼,再次睁开。 “对不起 。”低沉的男声带着一丝沙哑清晰地提醒着她这不是梦而是现实。 “?”还没回笼的意识在听到熟悉的男声后,闻岁杪拉着被子坐了起来,视线正对上/身侧也从床上坐起来的全圆佑。 虽然两人之间并不陌生,但这样在床上赤诚相见还是头一遭,下一秒,闻岁杪又先一步转开了视线,赶紧低头系上了自己开到胸口的衬衫扣子。 “我…” “你…” 手机铃声在这关键时刻响起,闻岁杪没有丝毫犹豫,倾身拿了放在床头柜的手机。 而此时此刻,全圆佑亲眼看着对方穿着自己衬衫的背影,所以,昨晚到底发生什么了?他喝醉,她呢? “姐,我记得的,我会准时过来的,恩,我现在还有些事情,先不跟您讲了。” “我们聊聊?”等闻岁杪挂掉电话后,全圆佑佯装镇定地开口。 闻岁杪视线所及,是他赤/裸的上半/身,一条条被指甲抓起的红痕在白皙的皮肤上格外的显眼,漂亮的眼眸下意识地移开,白皙的耳垂悄然间粉□□滴。“你先把衣服穿上。” 全圆佑下意识低头看了一眼,抓了抓后脑勺的发丝,有点尴尬又无奈的语气,“我的衣服在你身上。” 听到这话的闻岁杪,耳根更红了,她掀开被子,在床尾的地板上找到了她的裙子,只是,裙子已经被撕扯的完全不成型。 全圆佑的格子衬衫套在闻岁杪身上明显过于宽松了,露出的锁骨处一个个吻痕在房间暖黄色的灯光下愈加显得暧昧,就像一个个跳动的音符,让目光所及的全圆佑忍不住做了吞咽口水的动作。格子衬衫的长度堪堪遮住大腿/根部,显得双腿更加笔直修长。她右手上捏着已经完全不能穿的鹅黄色的连衣裙,眼睑下垂,深深地看了一眼,又扔回了地上,转头打开了衣柜,换上了她自己的衣服。 “其实不需要道歉,昨天的事不用太放在心上,就当一个插曲就可以。”将他的衬衫扔回他怀里,衬衫上她的余温还未完全散去,贴着他皮肤的灼热却让他的心一点一点降温冻结。 脸上没露出什么表情,心里百味翻涌,原本所有的歉意在看到她此刻无所谓的表情后一瞬间烟消云散,全圆佑完全无法将眼前的女人和记忆中甜甜地喊着自己哥哥的人划等号。 “你还记得你昨天对我说了什么吗?”她这个时候竟然还在笑。 “我……”最后的记忆就是停留在被人搀扶着出了酒吧,全圆佑此时此刻,对于闻岁杪带着笑意的问话心里充满了许多的不舒服,不舒服在于她对昨晚发生的事情毫无波澜的态度,不舒服在于她如今对感情如此无所谓的态度,不舒服在于好像只有他一个人困在曾经的记忆力走不出来,而她已经不是原来的她了。 房间里旖旎的气息并未完全散去,但目光交集的两个人脸上的表情迥然不同,一个冷脸,一个轻笑。 客厅的大门被打开的声音,房间里听得一清二楚。 “咚咚咚!”房间的敲门声又一次打破两个人的对峙。 “谁?” “是我,luna姐,MIO你昨天不是说想吃梨院的早餐吗?A姐一早吩咐我去排队了。”房间门外是闻岁杪的助理经济金luna。 房间内的两人视线再一次交汇,全圆佑会意的起身,往卫生间的方向走,当然,没有忘记带走刚才还穿在她身上的格子衬衫以及散落在地板上属于他的裤子。 闻岁杪以最快的速度收拾了凌乱的房间,然后打开了房门。 “你怎么了?这么久才开门?你不会藏男人了吧?”金luna比闻岁杪大5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