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洗漱完,吃过早餐,唐佳宜去书房插一支烟在香炉里,深吸一口气。然后看书,发呆。昨天,看完老人家与孩子,雷清一早就出门了,这次,要去南欧,又得待上些日子。没有雷清在家的时候,她总是格外的懒散。简直就是把自己封闭起来,不愿受任何事物的打扰。 只是在必要的交际场合出现一下,显示出长袖善舞的样子。这也就够了,不用太多跟人接触。也许是越不跟人接触,越不愿跟人接触。越不愿跟人接触,越不跟人接触。这种难受,没有办法用语言形容。因为很多事情没有特定的应该或不因该,不管是恰当或不恰当,也不会有人明确的说出。每个人的感觉也不一样,这个人可能觉得这样做合适,那个人可能觉得那样做合适,感觉的事,又没有办法具体的说清,也很难让除自己之外的人理解。 可以说,她宜远不宜近吧。 下午,去住吉神社,因为是海边的神社,可以看美丽的夕阳。 也许是海边的神社风景太好,太多人来会扰乱本来的清净,于是便不设有停车场,只有一两辆可以在入口的路上暂时停一下。 苍翠葱郁的高大树木,低矮的灌木丛,处处透着幽深宁静。咸咸的海风略带潮湿,微微吹拂,她伸出手臂,感受风从指尖划过。无以言说的愉悦从心底升起。女孩站在海里延伸的方石上向远处眺望,仿佛在思索,又仿佛什么都没有在想。方石上长满绿色的海藻。男孩子背着背包,拿着微型相机,边走,边拍被夕阳染的粉红的天空和海水。年轻的恋人依偎着低声细语,散发着快乐的气息。老人推着坐在轮椅上的老伴,慢慢的散步。偶尔从身边经过一两个慢跑的人。 沿着海岸线走了一段,下到沙滩里,轻抚细软的沙子,抓起来,细细的让它流走,抓起来,再让它流走。如固态的液体。 海水,是绿色的,很多的海藻被海浪推上来再推上去,所以,海水并不清澈,显得浑浊。 被吹上岸的海藻,风干如褐色的薄薄草纸。 沙滩上绿色的蔓藤似的开着些粉色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