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谷,寒潭之中, 话说,花旗被阿难一掌推飞,已是十分接近巨石缝隙尽头的急流了,只是,她根本不想独自逃离,望着阿难与那灵兽舍命相搏,花旗奋力挣扎,好不容易稳住身形,正欲游回去,却是眼前一花。 那灵兽忽的闪现而出,如玉匹练瞬间捆来,就在她四肢被戳通透之时,那灵兽突然面露疑色,竟将花旗直接掳走,一同消失在了原地。 此刻,寒潭深底,一处颇为干净的沙石洞府之中,花旗斜躺在一旁,正给自己的伤口上药,旁边,那头灵兽则静静的看着她,如此僵持,已是快半个时辰。 自来到这里,花旗便一直佯装镇定,暗中观察着四周,她本以为自己是必死无疑,却不知为何,会被那灵兽掳来这里,心中极为忐忑不安,却又没什么好的应对之策。 待缓了片刻,她终于是鼓起勇气,眼神充满忌惮,又极度愤恨的看向那灵兽,只是两片红唇蠕动,到嘴的话,忽的噎在了喉间,她似乎在怀疑,对方能否听得懂自己将要说的话。 便在此时,那灵兽竟是晃晃脑袋,口吐人言, “你身上怎么会有寒冰玉心,且与我的这块出自同源。。” “你,你会说话。。” “哼,蝼蚁之视,井底之蛙。。” “你是谁,为何。。” “哼,还轮不到你问我,说,你身上怎么会有寒冰玉心。。” 这灵兽的脾气似乎不怎么好,语气很是霸道,直让花旗内心止不住的发颤,她愣愣地望着灵兽,茫然的回道, “寒冰,玉心,那是什么。。” “就是你腰间的那七根银针。。” “银,银针。。” 花旗有些蒙,傻傻的看向腰间,原本卷着的七根银针,不知何时早已散开,好在并未掉落,正是那医怪所留下的东西。 那灵兽见状,似有些不奈,打了个响鼻,周身蓝白之焰再次凝结,如玉匹练探出,将那七根银针勾起,悬浮空中,彼此呼应融合,却又亲密有间, “你真的不知道?。。” “这七根银针,我也是,也是偶然得到的,原本它,它属于医怪。。” “医怪?那是个什么东西。。” “额,就是位十分闻名的医者。。” “罢了。。” 这灵兽怔了怔,显然是没有理解,只见它轻吐口气,不再搭理花旗,缓缓来到洞府深处,一块巨石台上,台中央一块眉眼大小的水滴玉石,晶莹剔透,灵韵充沛,却是冒着恐怖的寒意,竟与前几日袭来的那股极寒甚是相似。 花旗一瘸一拐,扶着沙石壁,奋力地跟了过来,踌躇之间,还是忍不住壮着胆子问道, “你,你究竟是谁?这又是哪里?为何不杀了我,阿难,阿难,你在哪?你这畜生,你把他怎么样了。。” “哼,再敢胡言,本尊定不饶你。。” “。。。” “我要杀你们易如反掌,只是,还不至于如此,独处久了,有些寂寞,想找个伴玩玩。。” “你。。” “哼,那小子有点意思,给他条生路,活不活的下来,就看他自己了,至于你嘛。。” 那灵兽忽的转过脸来,竟是笑意浮现,盯着花旗的小肚,颇感兴趣的说道, “七根同源银针,必是天定,何况你体内阴阳交融,孕育之象,啧啧,有意思,来到这里,沉睡万年之久,终于是可以热闹热闹了。。” “你,你什么意思。。” 花旗有些云里雾里的问了句,只是这灵兽却未再言语,伏在巨石台上,闭目酣睡起来,周身蓝白之焰骤然升腾,寒气氤氲缭绕,直让花旗有些承受不住。 她忙拾起散落地上的七根银针,正欲趁机逃离,却觉那七根银针也渐渐地寒气四散,手上猛地一缩,就要将其扔掉。 突然,那七根银针也化作了蓝白之焰,缠绕在她的腰间,充满灵性,如同活物,就像是护住她一般,让花旗顿时感觉不到寒冷。 花旗惊诧万分,她望望腰间的蓝白之焰,似乎与那灵兽周身的蓝白之焰遥相呼应,就如同老友相见一般,欢腾雀跃。 她不禁茫然,而又带着几分期盼的看向那灵兽,颇有些欲言又止,只是见其似乎并不打算搭有什么反应,花旗顿了顿,眉眼紧锁,随即盯着那灵兽,缓缓盘膝而坐,而眸光跳动中,却是不知她在思量些什么。 。。。。。。 水瀑城西南方,泗水河北岸,有一片无名丘陵。 此刻,大批身穿甲胄,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