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花旗目送着阿难,进入门洞小路之后,并没有在此痴等,那日极寒过去,她便再次翻遍了《布衣左志》和《枯荣毒经》,想研究御寒之法。 好在里面记载了赤焰膏,此膏并不像丹药炼制般复杂,寻常之人便可制作,只是材料极为罕见,所以世面上不曾见过,但这外面固然罕见,可在药谷,不过都是些寻常之物。 很快,花旗便采集并做了不少,除了给阿难的一些,剩下的仍在蒸熬着,因为时间越长,它的效果会越好。 但花旗毕竟心系阿难,才忙了一个多时辰,便感到坐立难安,她再次回到门洞前,继续等待着阿难,心中虽是焦急,却也很是无奈。 这一等,便是六个时辰,待看到门洞中,那个挂念的人影出现,花旗悬着的心总算放下,眼角似也湿润了起来, “阿难,你可算回来了,没,没什么事吧。。” “。。。” “呀,你身上好凉啊,怎么,怎么全都湿透了,快脱下来,我给。。” “旗儿,我没事。。” “你,你刚刚叫我什么。。” “咳,旗儿姐姐,这两天辛苦你,多做点赤焰膏吧。。” 花旗痴痴地望着阿难,眼神之中,似在诉说着无限柔情,阿难有些承受不住心中泛起的激荡,忙轻咳一声,撤出几步,努力的淡淡说道, “我好像,那个,我好像找到出去的路了。。” “。。。” “你,额,我们,应该是能出去了。。” “是嘛,好,那,那我去,去多采些赤焰草。。” “嗯。。” “奥,对了,你,你饿了吧,我先去给你弄点吃的。。” “。。。” 花旗刚要转身,忽的顿住,很是温柔的又补了一句,这才离开。 而阿难,望着她落寞离去的倩影,心中一痛,神情黯然的发了会呆,低着头回到自己的卧房,默默地换起了衣服,却是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接下来的日子,似乎格外忙碌,却又微妙地有些让人无所适从。 一晃五日,阿难天天都会去门洞中的寒潭,照先前那样搞这么一下,只是一直都没有发生什么异样的事情。 而最后一次,他则是直接进入了潭中的那个巨石缝隙,并斜向上,游了三十来丈,最后,几乎是伸手便能碰到那里的那股急流了。 只是,他现在不得不考虑另一个问题,那就是潜入潭中后,需要长时间的憋气游行,如此距离,就连他都不一定能坚持下来,更遑论已如寻常女子的花旗了。 说起花旗,这几日,她变得异常沉默,几乎是昼夜不停的忙着制作赤焰膏,似乎只有这样,她才会感到心里舒服一些,才不会胡思乱想。 其实,自二人意外亲密之后,无论是花旗还是阿难,都变得格外拘谨,甚至是彼此都在努力的避开对方。 或许,心与心之间,突然打破了那层枷锁,被瞬间填的满满,却又莫名的产生了一种不安全感吧。 且言归正传,阿难这日从门洞回来后,暗自思量许久,他有些不知该如何面对花旗,但如今,又不得不去找她商量一下此事。 终于,在设想无数的对话可能后,阿难来到了花旗面前,可踌躇半晌,满肚子的话,却变的简短至极, “你,咳,你收拾收拾,额,明天随我下潭水,我们应该,应该能,能离开这里了。。” “。。。” “额,只是,在水下要憋气很长时间,你能。。” “我自己有办法,嗯,你无须顾虑这个。。” “咳,旗儿姐姐,你,我。。” “快去,去休息吧。。” “好,好吧。。” 二人深情的对望一眼,皆有些欲言又止,却又害怕着什么,花旗更是连忙错开视线,玉手缕过秀发,莫名的抽了抽鼻子,率先离开,忙碌去了。 阿难也神色挣扎许久,终究还是轻叹一声,也选择回到自己的房间,做起了下潭水的准备。 翌日,二人简单的收拾一番,几乎是轻装上阵,彼此都没什么交流,就连脸上也是淡淡地毫无表情,就这么一前一后的慢慢前行。 直到来到门洞中的那个寒潭岸边,阿难才偷偷地望了眼花旗,轻咳一声,极不自然的说道, “咳,旗儿姐姐,那个,便是这里了,我们,我们下去吧。。” “恩。。” “奥,额,我们要游向那个。。” 阿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