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幽谷, 断泪在第二日,便醒了过来,与谷主断红娘一起当面诚谢阿难之后,便被断天旭带走,继续治疗去了,他虽然面色好了许多,可双臂实在伤的厉害,怕是没个半年两载的好不利索。 其实,断泪若一上来便用尽全力,也不至于落败,而被蛮牛伤成这样,奈何是他自己小视对手,过于自大了。 且说断红娘在见到阿难后,心中莫名荡起一丝异样,竟暗自打起了他的主意,全然忘记了断天旭曾对自己的叮嘱。 一连十几日,天天找阿难闲聊,渐渐地,还装着不经意间,对阿难是又搂又摸,甚至连说话的声音,都变得酥软温柔之极。 而原本想要找借口离去的阿难,被断红娘的这种另类殷勤所迷惑,他误以为这是一种亲昵的爱护,不免想起脑海中,那道应称作阿妈的身影。 其实,几乎每夜阿难都会梦到那一幕幕的画面,但自从断红娘有意接近他后,每当他从梦中惊醒,都会想起断红娘对自己的特殊照顾,心中感到些许安慰,连笑容也愈发灿烂,隐隐之中阿难竟对断红娘产生了依偎感,甚至是生出了她就是阿妈的幻想。 这日醒来,阿难惊奇的发现,自己的视觉和嗅觉恢复了,他在房中欢呼雀跃好久,忽然想起断红娘,他很想见见这位在心目中,留下几分阿妈身影的女子,忍不住痴痴笑了几声,便要迫不及待地出去找她。 而此时,断红娘却早一步推门而入,只见她扭着身子,一双黑白分明,却充斥着异样神色的眸子,不停的上下扫视自己,蓦地,她下巴倾斜,香兰微吐,极具魅然的笑道, “小阿难,你怎么起来啦,来,快来坐下。。” “嗯,奥。。” 断红娘显然没有注意到,阿难的眼睛恢复了几分神采,仍自顾自的说着,之后更是一撩裙摆坐了下来,而阿难,望向断红娘的眼神,愈发变得失望,眉头不自然的轻皱一下,不禁暗自想到,她这姿态举止为何,为何如此奇怪,和想象中的阿妈不一样啊。 阿难的心中,顿感无比失落,他淡淡的回应一句,坐到了她旁边, “怎么了,我的小阿难不开心嘛?。。” “我,没,没有。。” “有也没关系,真乖,红姨今晚带你去个好地方,你一定会开心起来的,咯咯!” 断红娘忍不住摩挲着阿难的小脸,色色的笑了起来,春心荡漾间,她又不自禁的靠了上去,闭着眼睛在阿难的身上轻轻嗅着什么。 阿难眉头骤然拧在一起,确实并未躲闪,此刻的他,已经感觉有些不对味,顿时决定隐藏自己恢复视觉和嗅觉的事,忙挤眼挑眉,让自己的面容放松下来。 “那个,红姨,是去哪里啊。。” “恩?咯咯,怎么着急了嘛,现在可不行哦。。” “好,好吧,红姨,额,我,我昨晚没有休息好,想,想再睡会。。” “没休息好?那可不行,那你好好休息,晚上我让人带你过去的。。” “恩。。” “小阿难,一定要好好休息哦。。” 断红娘似有些不放心,再次叮嘱了几句才离开这里。 而阿难的神色愈发低沉,垂目轻叹起来,这种期望越大,失望越大的打击,瞬间让他心中烦乱不堪,涌起不少凉意。 恍惚间,阿难的余光瞥见了床边的墨泪竹棍,神情一愣,忙起身过去,将其握在手中,反复的看着上面的花纹,嘴角缓缓勾起浅笑,不禁自语道, “萱儿姐,我看到了,真的很好看,你,还好嘛,我想阿妈了,可是,她在哪里呢。。” 。。。 夜入三分,一个俏丽的侍从来到阿难的房间,将其带到谷内山泉边的竹屋里,这屋中央是个水池,四周挂满帐幔,还有一个用屏风隔着的内间,却是看不到里面如何。 此刻,屋内热气流窜,还点着不知名的熏香,侍从把阿难带进竹屋,便独自离开了。 而阿难,则不动声色的迅速扫过四周,见断红娘没有出现,心里不禁有些嘀咕,他叫喊了几句,又在屋内若有所思地踱起步子,目光渐渐望向了屏风后的内间。 突然,阿难直感到一阵气血上涌,头晕目眩,他踉踉跄跄几步,不慎跌入了水池中, “啊呜,咳咳,咳。。” “哎呀,小阿难,你没事吧,怎么这么不小心呀。。” 断红娘娇滴滴的声音,突然响起,只见她越过屏风,从内间款款而来,赤着玉足的她,全身上下只着一件粉色的薄衫,衬映着眉目如画,红扑扑的俏脸,竟有那么几分出尘脱俗,奈何她的神态过于风骚,让这份美感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