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什么达官贵族,怎么可能有人费心保护他,将他藏的滴水不漏呢?” 纳兰玉书说的在理,许晴音也是听的心里寒透了,只是两人不知道的是,两个月前苏洛白已经在襄城现身,而且就出现在了两人的不远处,可诚如纳兰玉书所言,若他只是孤身一人,肯定会被发现,但他们又怎会知道,苏洛白就是刚刚认祖归宗的靖北王世子,出门在外自然会被人护的连根头发丝都不会让外人瞧见,又怎会被纳兰玉书派去的人发现呢? “好,我知道了,可是我还想……”许晴音还没有说完,在看到纳兰玉书明显动怒了的表情后,又默默的禁了声。 “呵呵,你这还是打算等呢,行,你等吧,当我枉做小人了。”纳兰玉书说完,拂袖离去了。 许晴音看着纳兰玉书愤然离去的背影,心头沉重,默默的站在原地,一动也不想动。 如果苏洛白回来以后,他们还能像从前一样吗?答案是否定的,可是,这段时间,虽然她表面不在意,有时候忙的会暂时忘了他,但是只要有关他的一丁点消息出现,就像刚才,她心底的思念就会死灰复燃,化为燎原大火,将自己焚烧的锥心蚀骨……她真的想再见他一面,哪怕只是远远的一眼! ********* 往后的几天里,许晴音请了假,就开始在街道上到处溜达,在看到与苏洛白背影稍微有几分相近的人,她都会跑到人家跟前瞅对方的正脸,有几回都把好几个大小伙子瞧的满脸通红; 有时候看到和苏洛白穿的衣服颜色相同的,她也跑过去瞧,结果啥也不是……就这么晃悠了几天,连苏洛白一点影子都没捕捉到。 五天了,许晴音是摸遍了襄城大大小小的街头角落,饭馆茶寮,越找越心凉,最终也是一无所获。 纳兰玉书生她的气,前几天远远的跟在她身后,看她像个无头苍蝇一样乱找人,心里是恨铁不成钢,但也深深的羡慕着苏洛白,他的内心也如同被放在火上煎熬,却得不到许晴音的一丝回应。 他看着许晴音茫然无措的背影,看着她一遍又一遍的认错,内心深深的刺痛着。 许晴音又再连续找了几天后,再也扛不住,终于病倒了。 纳兰玉书来她家瞧她的时候,就见她蜷缩在床上,洁白的面孔泛着不正常的红晕,怀里紧紧的抱着一卷画轴。 他认得这个画轴,不用打开,他都知道这里面画的是谁。 纳兰玉书亲自为她熬药,喂药,凡事都亲力亲为,直到晚上,许晴音的烧才渐渐退了,纳兰玉书端着一碗粥走进房间里,就看到她已经坐了起来,正无比爱惜的抚着画轴上被她紧紧抱着时,弄出来的皱褶。 “醒啦?喝点米粥。”纳兰玉书坐在许晴音身边,用小勺子盛了一勺,吹着上面的热气,吹的温度适中了,才递到许晴音的唇边。 许晴音没好意思张口,只是将画轴小心的放在身侧的枕旁,伸出双手去接粥碗,低着头,不好意思的说:“玉书,不敢劳烦你,我自己来……” 纳兰玉书看出了她的别扭,也没勉强,只是将粥碗轻轻的放在她的手中,看着她吃个粥吃的魂游天外,越看越是恨铁不成钢,于是忍不住开口道: “你这人醒了,心里有没有醒?等好了以后,是不是又满大街的乱跑找罪受?我可不希望我们保安堂如此看重的人,为爱癫狂,最后再变成一块望夫石!” 许晴音听罢,也吃不下去了,将粥碗放在一旁的床头桌上,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讪讪的笑道:“不会了,我不会再这么傻了,以后那个人,” 她说着话,嘴角勉强扯出的笑容,又一点一点的暗淡下去:“那个人,真的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了。” 纳兰玉书盯着她的眼睛,问道:“那要是再听到关于他的消息呢?你可要做好心理准备,万一哪天遇到了他,而他已经成为了另一个人的夫侍,你又要怎样?不吃不喝的折磨自己,再悄悄的躲起来,发一场烧,把自己彻底烧成傻子?” 许晴音呼吸急促,胸膛止不住的起伏,坚定的看着纳兰玉书,大声道:“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知道他真的有了其他的女人,那我,那我也去找其他的男人!我就不信这个邪了,我没他苏洛白,还能活不下去???” 纳兰玉书一双眸子渐渐明亮起来,道:“哦?是么,那你去找哪个男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