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姑娘见笑了!” 倪孜:“无碍,倒是有趣儿的很!” 常逾请倪孜来,一是觉得她不能一直待在普陀寺,二也是要将府里的这些人介绍给她,尤其是要提示倪孜,他护着的这只小狐狸,总会有所偏爱,希望她能和他一样,能接受秦岭。 这些文人看着里面的人看看而谈,心中自是难耐,指着门口的老板,没有一点文人的礼节:“你这酒楼开门既是迎八方来客,一桌多少钱,我们进去吃酒,是否可以进去一瞻啊!” 老板:“不好意思诸位,今日预约已满,不再对外开放!” “那你开这个门干什么啊!” 秦岭从楼上走过来:“这酒楼是我家开的,我想开门还是关门还受你们管辖了?” 老板后退半步,让秦岭上前,众人看到出来的人是秦岭,瞬间没了刚刚的恭敬,不过秦岭也不在意,昨个儿在皇城外面有些话他得顾忌这常逾的面子,不好相说,今日这戏台子都搭上了,秦岭要不‘舌战群儒’一番,都对不起文青山舍下的这一日流水。 “此画是上清佳品,笔锋婉转滞顿分明,宛若身临其境,你既展出,怎可独自孤赏!” 秦岭环抱着双臂,一副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的模样:“这凡事都有个先来后到,昨日展出此画的消息已经放出,你们既知此画是孤品,不提前预约,现在倒说我们抢了先,这难道就是你们文人崇尚的风骨?” “可那不是还有位置吗?” 老板出来圆场:“二楼已经被人包了!” 秦岭见那些人指着楼上他们所处的地方,一脸的不屑:“坟地有的是位置,你们怎么不去呢?钱庄有钱,你们怎么不去抢呢?自己不提前预约,我们定了位置,现在还来责怪我们?躬自厚而薄责于人的道理可是读进狗肚子里了!” “你这人怎么这么说话!简直有辱文人风骨,斯文堪败之辈!” 还没等秦岭继续说下去,人群中便传来一句:“原来是萧王殿下的侍卫啊,怪不得如此蛮横!” 秦岭顺着声音望去,果然是昨儿个说他和常逾的那几人,秦岭也不甘示弱,冷笑的说道:“你们这些人啊,装的像是那么回事儿,四处在游园诗会上凑人脑,以为参加了这样的东西,就是所谓的文人墨客了?依我看来啊,是非人哉呦!” 这些人挺着所谓的文人傲骨,不肯离开:“我等是听闻海先生遗作在此展出,这才来想看,想观赏一番!” 秦岭嫌弃的神情是毫不掩饰:“谎话连篇,隔着屏风你看都看不清,就夸上什么笔锋转顿?不觉得太做作了吗?” 那些人见自己的谎话险些被秦岭戳穿,便抱起团来群攻:“这屏风乃薄纱相制,就算隔着屏风,也能观赏到海先生的创作意境!” 秦岭装作似懂非懂的样子点点头:“是吗?那这画作旁边还放着几盆兰花,你可看到是几盆了?” “两盆!吧?!是两盆吧!” “是两盆!” 秦岭看着几个人看似是在商议,实际上都是在互相推诿责任,笑着从后面拎出两个椅子来:“你连花盆和椅子都看不清,还能看得清笔锋?难不成你们这些人就是闭着眼睛吹牛的?那在朝堂之上所言,怕不也是谎话连篇啊!” 秦岭拍了拍手上的灰尘,靠在门框上,环抱着双臂,人群中忽然传来一句低喃:“真是陌上谁家少年郎,满身兰麝扑人香!” 那些人一阵哄笑,还以为秦岭一个武夫听不懂此话,可他们低估了秦岭,若以此言相论,秦岭也不再怕的:“墨香之崇,蘧篨不鲜!何不以溺自照之?” 秦岭本还想着他们能说出个什么呢,结果眼前这人一脸疑惑的看着他,直到后面的人轻声说出了此意的注解,这声音倒是不大,可在秦岭这那就跟扩音器似的展露无异,原本秦岭还没起疑心,可看着眼前这几个分明就是昨天在朝堂上长篇阔论的那几个,怎么一夜的功夫就听不懂这些文绉绉的话了?秦岭想起那副画,望着阁楼上的常逾,便将事情捋顺了些。 “你竟然满口污秽!” 秦岭:“呦,听懂啦?我还以为你们听不懂这些话呢,这时世并非无英雄,而是竖子无珠误成名!守着别人浴血奋战的安宁,在此纸醉金迷,这就是你们文人所谓的干净?” 倪孜听着秦岭一句句的,没有一点退却,别说这些人小瞧了秦岭,就连她也没想到,秦岭能说出这些话来。 倪孜:“看来殿下是早就知道了!” 常逾:“他呀,只是不喜读书,并不是不会,他一直掩饰着自己的能力,就是不想成为众人的眼中钉,不过那是在江湖,在这里,没什么可掩饰的了!” 倪孜:“这里面的人,应该有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