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夫人:“也是,你有了好归宿,她也想借这个机会给你那个妹妹找个好人家,可她也不看看,自己女儿的那个德行,但凡是个正经的官宦人家,都看不上,可你那个继母还觉得自己女儿宝贝,挑上了!” 倪孜将沸水入盏,一杯八宝擂茶便做好了。 吴夫人主动去接:“她这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康王妃看不过去,提了一嘴你们的婚事,说她们家这算盘啊,打的是真响!” 倪孜笑笑不语,康王妃也素来不参与这些马球会游园会的,这样有意无意的提及,看来是在故意点拨,有心人听了,自然会说她所希望的话,看来这幕后的人也逐渐浮出水面了。 吴夫人走后,倪孜特意在傍晚前去上了香,临出来前还向功德箱里丢了香烛钱,文青山抱着新的功德箱走向住持。 住持很显然是认识文青山,毕竟这香烛钱文青山可是没少掏,不过文青山也不是钱烧的,不过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文青山:“这是菩提木制的箱子,这功德虽说是众人的心意,可也是沾染了世俗的铜臭,用这菩提木的,也算是清洗凡尘了!” “公子有心了!” 文青山命人将功德箱里的香烛钱换到新的功德箱里,也顺势从里面得到了倪孜留给他的消息,真所谓是神不知鬼不觉了! 入夜,倪孜点了三炷香,绿玲端着水盆进来,看着倪孜如此虔诚:“都这么晚了,姑娘怎么还在上香?” 倪孜的虔诚也不过是装装样子,走到这一步,她可都是靠自己的:“你当真觉得,佛祖龛前,缺我这三炷香?” 绿玲不解:“那姑娘是何意?” 倪孜:“他们会灯下黑,算计殿下,那便顺了他们的意,这佛光下的手段,也能迷了眼,他们既做了这个局,就别想全身而退,如今殿下不在,我们也不能坐以待毙,自然也是要请君入瓮的!” 倪孜将‘请君入瓮’四个字咬的极重,贤良温婉的脸上透着些不知名的阴狠。 绿玲自然是知晓今日吴夫人说的那些话,也知道这其中的几人绝对脱不了干系,以这位高者最为可能:“姑娘自己,怎么对康王妃下手?” 倪孜笑道:“谁说我要对康王妃下手了?” 绿玲:“那您这意思是?” 倪孜:“就算尚书大人提及了我与殿下的婚事,圣上能应的如此之快,也一定是有人添油加醋了,如今后宫的枕边风已经吹不动圣心了,所以能添油加醋的人屈指可数!” 绿玲:“您怀疑是谁?” 倪孜心中有了想法,既然后宫不能,那便是前朝了,常逾在朝中结交的人不多,信任的人也寥寥无几,所以倪孜打算先试试,毕竟身边人要是出了问题,就真是捅心窝子了! 寒盛楼里,珺娘已经很少过问楼中的事务了,毕竟这么多年,手下的人员和体系早就成了形,没什么要事,自然也不会有人来叨扰珺娘,所以平日里,珺娘除了和十七你请我侬,便是做些自己喜欢的活计,反正是不愁吃不愁穿,算是和十七提前进入了养老的生活了。 十七擦着刀,明显是刚解决完脏活,见珺娘走向他,赶紧将刀藏起来。 珺娘:“不必藏了,我又不是没见过这东西!” 十七笑的甜,不管何时,只要他见到珺娘都是一脸的爱意:“让姐姐眼脏了!” 珺娘不在意他处理了谁,十七不是一个嗜血的人,他能动手的,不是背叛了珺娘,就是得到了唐衍的授意,所以珺娘也不问。 珺娘擦着他额间的汗:“我这寒盛楼啊,没什么身子脏的,可总有人自我作践,这样的人不救不了,你可伤着了?” 十七得意的像只求夸奖的小狗:“我可是鬼刃十七,你要说秦岭我打不过正常,可这些人,处理起来还不轻松!?” 珺娘:“怎么,还想我夸夸你!” 十七闻着珺娘丝帕的香气,起了坏心思,一把拦住珺娘的腰,咬着珺娘的耳边风:“姐姐甭管是夸十七还是训斥十七,十七都受着!” 珺娘将人推开:“先说正事,文青山来了消息,让咱们帮着查查白长梅!” 十七被珺娘推开,一脸的不开心,一听说还要干活,脸瞬间拉了下来:“白长梅?这不是常逾的人吗?” 珺娘:“倪孜怀疑,白长梅恩将仇报!现在常逾已经处理好了和谈事宜,即将启程,想必倪孜也是想给常逾清路障了!” 十七:“没想到常逾随意选的人,还是个能人!” 倪孜:“他可未必是随意选的!就见了吴夫人一面,就能从中分析出白长梅有问题,此人不简单!” 十七:“白长梅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