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宋驰胆颤的咽了一下口水,心跳的剧烈,这才注意到秋泽的尸首躺在黑暗里,努力的控制住自己的声音不会颤抖,咬出了一个是字。 处理好所有事情,宋驰来到太极殿复命,早朝未始,皇帝刚刚用完早膳,正在漱口,不顾宋驰跪在地上,起身抬手,让冯施毅给自己整理衣着。 皇帝:“事情都处理完了?” 宋驰:“按照圣上的吩咐,都处理完了!” 皇帝:“嗯,这几日你就不必来了,把人看好,别处岔子!” 宋驰:“是!” 皇帝从冯施毅手中拿起冕冠,盯着宋驰,没有让他起身,大步流星的从他身边走了过去。 冯施毅急忙将宋驰拉起来,宋驰起身的瞬间看见冯施毅的手和昨夜的冯施毅全然不同,只是心中的疑惑还未展露,皇帝便喊了一声冯施毅。 冯施毅和宋驰相互交了个礼,冯施毅便匆匆的跟上了皇帝,皇帝阴鸷的眼神对上宋驰的疑虑,似是警告,也似是威胁。 宋驰只得装作不尽然的模样,覆手躬身:“恭送圣上!” 宋驰想了好久,也不知道该如何将这个消息送出去,圣上到底知不知道襄王的身世,将襄王关在锦衣卫,究竟是为了哪般?常逾在这里面到底参与了没有?参与了多少?回去的路上,宋驰的步子简直有千金重,圣上对他真的放心吗?会不会在哪也放了盯着他的人? 秦岭在宋弛房中等的都要睡着了,这锦衣卫的守卫加了一倍,不过可对于秦岭来说,跟进自己家一样,没什么威胁。 宋驰根本不知道秦岭在他的房中,看见秦岭拄着脸昏昏欲睡的模样,吓了一跳,赶紧关上门。 宋驰吓的黑眼前都险些调在地上:“你怎么在这?” 秦岭挠了挠脸上挂着的碎发,估计是睡的太香压到了脸上。 秦岭:“人已经接到了,阿逾担心你的安危,让我来瞧瞧,这不正好看到了些东西,也不知道该不该看!” 宋驰隔着窗子往外看:“可有人发现你?” 秦岭不在意是说道:“你说的是皇帝派人跟着你的那几个?放心吧!我若是想藏,林夕阁也寻不到我的踪迹!” 秦岭的话几乎是让宋弛证实了自己的猜测,皇帝对其不是十分的信任,或许说是在考验他值不值得信任。 经过那一夜的事情,宋驰对秦岭的信任度也直线上升,不过现在也没办法了,除了秦岭,也没人能将消息递出去。 宋驰:“你来的正好,我有事要告知怀律!” 秦岭:“要是襄王的事,就不必说了,我已经告诉他了!” 宋驰:“怀律怎么说?!” 秦岭耸耸肩:“没说什么啊!” 宋驰大概是明白了常逾的意思,既然什么都没说,就是让他按兵不动,暂时听从圣上的安排。 宋驰:“还有一件事,我怀疑冯施毅不是真的冯施毅!” 秦岭皱着眉,这人说的话,他每个字都认识,可合在一起,他怎么听不懂呢? 宋驰:“就是说,有两个冯施毅!昨夜是他将襄王带出来的,那手一看就是习武多年的手,可今日早朝前见到的冯施毅,根本没有老茧!” 秦岭从他的话里抽丝剥茧:“你的意思是说,有两个人长着一样的脸?却不是一个人?” 宋驰点点头,他就是这个意思。 秦岭:“我知道了,我会告诉阿逾,还有,阿逾说这段时日你们就不要见面了,隔一段时间,我会来见你一次,你若是有急事,就让人去老地方买几条锦鲤!” 他们锦衣卫的院子里,有着常骁养了多年的锦鲤,以前都是常逾和宋驰去买,所以对于这递消息的方式,宋驰心知肚明。 这一日的早朝,如同往日一样,只是在中途,淑妃癔症自戕的消息被送上了朝堂,朝堂上一片哗然,皇帝也装作痛心疾首的样子,掩面伤心,可在常逾眼中,圣上此举不过是隐藏着心中的窃喜。 皇帝心中对宋驰的做法稍加赞许,当初留着淑妃,就是不想断了皇商这条金脉,按照例律,嫔妃自戕是要株连九族的,故而淑妃母族为了保住家族皇商的位置,绝不会多加刁难。 半年之内,两位妃嫔故去,朝堂上议论纷纷,是不是有什么东西冲撞了皇室的气韵,可同颖妃不同的是,淑妃是废妃,虽然留了一个空有的头衔,可朝中文武都知晓淑妃和秦王所做过的事,一时间,淑妃的后事成了百官争辩的论点! “淑妃是罪妃,微臣以为圣上已经对其母族仁至义尽,如今自戕,也算是对过往有了一个了断,不宜大操大办!”